我，太自私了。

    我不该看看她不知勾栏事，便心安理得把一切都隐瞒来。

    “清照，对不起，是我隐瞒了你。”我闭上睛，“是的，我是个风尘女人，一直都是。虽然我一直卖艺不卖，但，终究是自甘堕落去了那地方，而且，一去好几年。”

    她没有说话。

    许久许久，久到我快停止了呼，以为她要让我走的时候，她开了：“自甘？你为什么要自甘去那地方？是为了赚钱给明城买金石古玩，是不是？”

    我倒一凉气，语。

    我没有想到她如此聪慧，竟是一想就透。

    “所以，在我父亲遭贬的时候，你消失的那段时间，也是去了青楼，是不是？”她的里，是问，也是痛苦，以及，心疼，“所以，当初我父亲之所以官复原职，不是上天垂怜，而是你在中间斡旋，是不是？你利用青楼女的份，去求了那些达官贵人，是不是？”

    “不，我没有‘求’，是他们心甘愿为我我。”我实在不忍见她里的愧疚与心疼，“清照，其实让他们事很容易的，没那么委屈，真的。”

    本来是想让她心里的愧疚少一些，却没想到她却彻底哭了。

    哭得痛彻心扉。

    那样的痛哭让我的心跟着痛，只能安：“清照你不要这样，真没什么的，其实我是卖艺不卖的，并没有失去什么。应付他们，并没有多少委屈的。”

    许是我笨嘴笨，越劝，她哭得越凶。

    最后我脆闭嘴，只是抱着她。

    终于，她止了哭，抬起来，里带着无比的决绝：“师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要付怎样的代价，我都不会让你事。”

    说罢，便拉着我到了前厅，一起站到张汝舟面前：“张大人，这位就是李师师。请你，为我们想想办法，哪怕是清照付一切，都不能让她有事。”

    我心里一。

    总觉得，这样信任一个外人，不好。

    或许是我小人，虽然这人几次三番帮忙，且这次又赶来报信，但，总觉得他面相不正。

    张汝舟此时就如救世主一般，打量着我，又打量着清照，最终，问：“你们真的，如传言一般？”

    我们自然知他指的是什么。

    清照咬咬牙，。

    张汝舟吁了一气，然后摸着上的胡，良久良久，才如定了决心一般，说：“易安居士，如果你信得过汝舟，我倒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