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过大油，也不觉得腻歪。

    再搭清淡合宜的煮白菜，严吃素都能咽一碗饭。

    今天程朔川似乎打算给她炖墨鱼汤，因为听说吃墨鱼耳聪目明，隔了老远，严就闻到墨鱼香了。

    “饿了？”

    等候墨鱼炖烂期间，程朔川也算是闲来，了个袋走至榻榻米前。

    严睛黏在杂志上，似是不在意的“嗯”了声。

    程朔川也习惯她怀之后时常对人答不理的坏脾气，自顾自掀开她毯一角，把袋放了去。

    “今年过年……想怎么过？”

    程朔川站在落地窗前，低声问她。

    严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页，“不知诶……你以前怎么过的？”

    这个问题程朔川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转问严，“你呢？”

    “我…？就呆在家里睡过去呀，或者去和的地方旅游，好像有几次是在剧组过的。”

    自从离开雍城，她就没有人陪着过年了，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一到这节日气氛特别的时候，还会显得一个人……特别孤独。

    算起来，最开心的可能还是在剧组过年的时候，至少有很多没办法回家的人都聚在一起，一起烧烤，一起看节目，一起唱歌。

    她突然想起，程朔川大概…也是吧？

    他和家里关系那么不好。

    她刚这么想着，程朔川就说，“我也是，回过几次家，每次都闹得不而散，这几年过年，就没回去了，省得大家都不开心。”

    严慢慢合上了书页。

    她坐起。

    用袋过的两只手乎乎的，她把手贴到了程朔川脸上，“那今年……我们一家三过呀。”

    程朔川怔了，低去看她微微隆起的肚。

    沉默了好久，他。

    “以后，我们都一起过。”

    火上的墨鱼香味四溢开来。

    程朔川把它倒，又了几个小炒。

    冬日看雪用晚餐，似乎有别样的浪漫，只是缺了杯红酒，只能用米浆替代。

    ***

    除夕很快就要来了，严闷在家里闷得太久，说什么也想去溜达溜达。

    其实过年人多，她怀的事又没有对外公布，程朔川是不希望她去冒险的，奈何严拿了十八般撒攻势，他实在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