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眸透着一凝重，静静注视着人的时候也如一无声的压迫。

    “你怎么来这里了？”他声音很低沉透着一磁，明明是很平缓的语气却也有一势在里面。

    程雨意识拽了两侧的裙，“是我朋友约我来的。”说完她又小心翼翼问：“我不能来这里吗？”

    他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很抱歉。”

    她猛地抬向他看去，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刚对我说……抱歉？”

    “嗯。”他只是简单的轻应一声。

    抱歉？是因为她被言冰儿泼了香槟的事吗？只是他为何要对她说抱歉呢？而且她也没有想到能从陆云景这样的人中听到抱歉两个字。

    不是在她的印象中还是在从别人中得知，陆云景这样的人都不是那与人为善的，尤其是如今的他，永远冰冷森然的一张脸，好似在脸上笼罩了一层霾，再加上他行事狠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断，这样的人在每个人看来无疑都是最可怕的存在，在他面前不战战兢兢就不错了。

    可是现在他却向她歉。

    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陆云景也没当成一回事，回开门，又冲她丢来一句，“换好了就来。”

    程雨和陆云景再次回到拍卖宴上的时候毫无意外的收到了来自各方的注目，已经有多年没有再收到这样的神了，这些年她一直过得很没有存在，哪怕偶尔在人前她收到最多的也是奚落和嘲笑。

    “你看啊，那个就是程家的养女，你不知她以前有多傲，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了。”

    “程家不就是看她太自以为是所以才揭开她的份彻底放弃她的吗？”

    “就是就是，这毫无自知之明的人就该这样对待。”

    这些年里，她所听到的大多都是这声音，周围的人几乎都是毫无同地对她落井石。如今这么一想，她活得也真是失败的。

    只是现在，站在陆云景边的她，没有人再敢理论，哪怕稍微一不敬的神也不敢有，她似乎又变成了以前那个一现人前就受到各方瞩目的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