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睛很漂亮。”麦加纳看着少年的睛，“很像我曾经见过的一个人，但是，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愿那不是你的噩梦，不会让你见到我就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来。”唐杰迫直追。

    “很久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了，他们都喜小心翼翼的保持着我的心，但是你知，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觉得，那些回忆，不是好的还是坏的，想起来都只会让人伤。”

    “这要看你是否愿意分享了？”唐杰直言不讳。

    “是的，我不愿意。”麦加纳也坦诚的可以。

    “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唐杰决定不绕弯，“需要我请埃尔先生回避吗？”

    “我不一定能够满足你。”

    埃尔睛瞪圆，嘴大张，这是怎么回事，难比尔暗恋麦加纳，想以相许，而麦加纳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办，他一定要被灭了。

    “埃尔。”唐杰忽然喊。

    “是。”埃尔吓得站起来。

    “你先去吧。”

    埃尔来回看着两人足足有两分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一关上门，就趴在门上，打算偷听。

    等门关上，两人也没有说话。

    三分钟过后，埃尔忽然闯了来，一脸抱歉，“抱歉，我忘记那我的手机了。”但是，看到依旧坐得端正的两人，他才尴尬地拿起手机，摆给两人看，以示自己的真心，“呃，手机，手机，我先去喝一杯，呃，你们慢慢聊。”

    等门再次关上，唐杰才又从自己的袋里掏一张照片。

    一只黑的蝴蝶。

    麦加纳一看到上面的照片就变了脸，尽只有一瞬间，还是被一直盯着他的唐杰捕捉到了。

    “熟悉吗？”唐杰轻声问。

    “我相信很多人都见过这样的黑蝴蝶，这就是你的好，小家伙？”麦加纳笑。

    “你想装到什么时候？”

    麦加纳地看了他一，“你多大了？”

    “十七。”

    “十七，很好的年纪。”麦加纳轻叹，“我十七的时候，还在一家小店里洗盘，那时候我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洗双倍的盘，以挣双倍的钱，但是，你知，这样的想法很单纯，洗再多，也只能表明你的勤劳，所以，直到最后一天我也没能拿到双倍的钱。”

    “所以这就是你的梦想？拿双倍的工资，替两个老板卖命？”唐杰意有所指。

    “不，我的老板可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麦加纳辩白。

    唐杰显然不怎么认同。

    麦加纳轻笑，“不然，以你的条件，恐怕不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