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他本没听清楚之前的问话，耐着温和地又问了一遍。

    这回楚越听清楚了，却不太兴地扭开，没再搭理她。

    那侍女掬了一把寒潭，放在指间一捻，叹了气，将盒放在岸边，也不回，提气缓步离开。

    就这样昏昏沉沉又过了一夜，楚越反而觉得上了起来，仿佛有把火一直在心底烧，一直烧到四肢百骸都快化为灰烬时，那送饭的人又来了。

    这回要醒楚越颇费了一番功夫，他已经陷了度昏迷，真气运转十分缓慢，几乎于凝滞状态。

    等到侍女问话时也不像昨日那般清醒，只不过迷迷糊糊嘟嘟囔囔，依然摇表示不明白。

    来人依旧无功而返。

    将昨日冷掉的盒送回厨房，等她回到谷主所住的束竹居，刚一门，屋之人已迎了上来，却是揽月。

    她刚要开，揽月将手一摆，示意她不要说话，又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悄声：“谷主正在小歇。”

    侍女会意，两人走得远些，直到离卧榻最远的角落里站定，这样既不打扰谷主，又能在谷主有需要的时候及时答应。

    这才开始无声地谈。

    揽月瞄着自己的指甲，刚用凤仙染过，红艳艳的一片，“摘星，寒潭那人想清楚了没有？”

    摘星抬往帘间一望，摇摇，也小声回答：“揽月，我看他快不行了，偏不肯服，怎么就这么倔！”

    揽月嗤笑一声，“你懂什么。这可是个带艺投师的主儿，他们影卫的，一向自视甚，规矩里面，忠诚可比命重要多了。可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保镖罢了。杀人放火铲除隐患铺平路这些事，还不是我们鬼谷的人在？他既然了鬼谷还要守着影卫的份，也是活该。”

    摘星听了满面愁容，心里总觉得寒潭里那人“自视甚”是没有看来，倔倒是真的。

    两人嘈嘈切切地絮叨了一会儿，帘忽然响起谷主的声音。

    “摘星。”

    “婢在。”

    “寒潭那人，仍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