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去了光彩。

    英雄末路，人迟暮，宝剑蒙尘，都是这世间最令人无奈的事。

    现在的他又有什么面目面对这把剑。

    晏怀风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一直牢牢跟在自己后的楚越这一回竟然没有跟上来，反而站在原地望着那把剑神。

    那表也不知是悲是喜，却让他无端想到与蓝衣男人拼杀的那一天，他愤怒地因剑指着楚越，楚越也过这样的表。

    仿佛透过虚无的空气看到了什么人，怀念又愧疚。

    晏怀风走回楚越边，“你喜它？”

    楚越意识地回答，“嗯。”然后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歉疚地看了晏怀风一，闷闷地小声说：“少主见谅，属走神了。”

    他大概是忘了自己现在还扮着男，穿着一绿绿一本正经地说话真是……别有风。

    晏怀风地看了他一，见楚越的神依旧有些恋恋不舍地从那把剑上收回来，于是径直走到那小摊前，伸手去拿。那摊主笑眯眯地看着他，大概对他竟然对那样一把脏兮兮的剑兴趣而好奇。

    在他看来，这摊上任何一把刀剑都比这一把要好得多。

    晏怀风的指尖刚刚碰到剑柄，忽然斜刺里又伸一只手来，几乎与他同时在那把剑上。晏怀风一回，就看到了李毅那张放大的脸，笑得都快开儿了。

    李毅大概是一个人来的，后没见着谢语童。

    也是，谢语童那女人，大概是不逛脂粉铺的。

    李毅笑嘻嘻地上打量了一晏怀风，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咦，这位兄台，我认识你。李某与拙荆大婚那天你就在席上，还未请教姓大名，师承何派？”

    晏怀风望着李毅一边说话一边依旧在宝剑上的手，知他大概也是看了这把宝剑的价值，不想错过。本来他并不用剑，无所谓与白盟主起冲突，不过看楚越刚才的模样，大概是真的很想要这把剑……

    晏怀风微微一笑，手指依旧在剑柄上，对李毅说：“小门小不值一提。”

    李毅摇摇，先是大声说：“兄台过谦了。”然后又凑近晏怀风耳边，语不传六耳，“这么好的力，哪个小门小能有，除非……你不是中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