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晰眨眨，心想自己是不是还在梦。

    蒋云舟走到他前，还是那么变不惊的样，淡淡地说：“我去酒吧，但是你家经理说你来散步了，我就想你会不会来这里。”

    严晰一手夹着烟，一手环住自己的腰，面对蒋云舟难得没有立即开讽刺他，而是安静地听他说话。

    蒋云舟见严晰没有接话的样，一时之间也有尴尬。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

    过了一会，蒋云舟看着他手里的烟，说：“想不到你还烟。”

    “心烦的时候。”大概是因为烟油的关系，严晰的声音有沙哑。

    蒋云舟板着脸，过了一会又说：“本来我觉得你一再给我难堪，我不应该再来找你——”

    他停顿一，但严晰已经知他要说什么了。

    于一贯的矜持，蒋云舟把后半句吞了去，严晰却了胜利的微笑。

    如果说上的引让严晰夜夜梦的话，那么这引一定不是单方面的。

    原来不止是他一个人在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

    本来该分扬镳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个夜晚而再次纠缠到了一起。

    只能说太过恶俗不是吗？

    但两个人还是认真地想了这个问题。

    “可是你应该知我对你的看法。”严晰说，“虽然我们有一个很妙的晚上，但我只能说抱歉。”

    蒋云舟面对这次拒绝很是心平气和，只是冲严晰，然后就转离开。

    严晰看着他的背影。

    满足【……】很快乐，但如果谈起，人们总免不了要掉泪。

    就像Andy一样。

    严晰用嘴叼住烟，空手来，摸手机，调蒋云舟的号码。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用手机联系蒋云舟。

    他叼着烟，给这个号码发了条短信。

    他听见还没走远的蒋云舟上传来铃声，啊，这个人连铃声都这么乏味。

    蒋云舟停住脚步，拿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来自“严晰的一条短信”。

    他迷惑地转，看着严晰。

    严晰着烟，微笑着看着他。

    他举起手机，开短信，看见上面写着——

    “我想和你【……】，在清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