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耐烦。”

    魏若无微微摇了摇，似是不认同兽所言。

    “小，吾名混沌，你想要我的丹填补魍魉界四散的窟窿，魍魉界同样想要用我的力量扩散气，”混沌龇起锋利的牙齿：“你想要我的命，却没有来拿的本事。”

    魏若无看着混沌：“前辈乃上古大能，魏若无自然无法与您相比，但您曾答应过溯游仙尊一件事，如今我替他讨要，我取走丹，不伤及您的命……”

    “然后再让吾沉睡数千年？”混沌了鼻息，将周围的树木震得发颤，然而前的青年却依旧笔直的屹立在那里。

    “你骨不错……”混沌靠近魏若无，“修行不易，何苦学那卫舒游，这神来大陆的生死关你何事？魍魉界的修说到底也是人，抓修炼说不定有机会飞升成神，不再受回之苦。这年天才多如，倘若你放弃剑追求，去跟着卫舒游学，只会落得个死消的场，就算天资再又如何，你死了，没有人会记得你魏若无。”

    躲在一旁暗中观察的阎不枉啧啧地翘起了二郎，他瞄了一明：“先前我觉得你傻，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这魏若无更傻上三分，苍穹无境的开派祖师卫舒游，法堪比神来之笔，结果却为了护住中原界的凡夫俗，愚蠢地和魍魉主同归于尽了，这魏若无看来是要走他老祖的老路的，有成圣的资质，偏偏要去逆天而行，救那些蝼蚁，你说这人傻不傻？”

    明的咙却突然有些涩，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他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黑衣青年，看着对方微微垂眸，再看不清那双瑰丽幽的眸里的思绪，画面就此凝滞。

    他记得，每次魏若无谈论起剑的时候都会比平时认真专注，魏若无是……真的衷此的。他无法想象魏若无会为了什么而放弃剑。剑就是魏若无的命啊……

    为什么不论是在什么世界，总有一些人，愿意豁命去守护着他人的生死。明觉得无法理解，救了再多的人又如何，死了……就真的什么都受不了了。为什么会为了别人坦然赴死？

    “前辈，您脚旁的这朵，这株小草，还有在你周围的这些树木。”魏若无轻轻地说，语气前所未有的有一丝温柔意：“虽然你我也许日复一日的修炼达到大，可到达了之后，这、这草、这些树木都没有了，只剩一人独活。又有什么意义呢？倘若这世间终将覆灭，我亦无从逍遥。”

    逍遥是什么？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择一条无悔之路践行，便是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