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发觉之时已经满心满却还不自知。

    这不论于他还是于自己，都太过残忍了。

    他没法告诉魏若无为了让他活到现在，自己还付了怎样的自毁的代价。

    意味着他所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明，我已没有多少时间，你听我说。”魏若无的目光移动到魏明有些红地嘴，有些生地调转了视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趁着现在还未铸成大错，我需要你回到中原，找藏匿在苍穹无境的界鬼。此人在魍魉界任第一 首，你当……”

    魏若无皱眉看着对方，但不知怎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乎意料地近乎妥协般地解释：“凤夙已完全控制住我的行动，我如今连自尽也无法到。也许再过片刻，我的灵魂便会消亡也说不定。所以，拜托你，杀了我。”

    “魏若无？”魏明听来了，即便瞳依然诡异，但这个语气……分明便是魏若无说话时的语调，一分一毫都不差。他松开了一夕剑，伸左手抓住对方的衣袖：“你、你没有被他夺舍……对吗？”

    大脑嗡嗡响成一片，魏明呆愣片刻，俄而不可思议地看向魏若无：“我费尽心力、自断一臂，费数十年时间不惜背负骂名寻找各派秘宝、都是……都是为了让你活着，不是为了杀死你这样一个结果的，魏若无，你明白你这样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不只如此，他呕心沥血的筹谋令得自己只剩了仅仅十日的寿，最后却得来这结果，你要他如何接受？！

    魏若无闭上，摇了摇，有些苦涩地、温柔地了一抹笑容：“可是明，我也想要你活去。所以凤夙必须死。” 他将九渊剑放在魏明跟前：“就当我祈求你。”

    魏明颓然，松开了手：“我知，我错了，但不奢求任何人的原谅，魏若无……我只是想要你活着。”

    “想想楚怀袖，凤夙活着，很有可能会对她手，你保不了她的。明，你信我。若不是毫无办法，我也舍不得……”

    魏若无双眸淌着温和宁静的光，他伸手，微微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了魏明依然嫣红滴的嘴，连于其中的眸之中一丝难过的神来。

    “什么叫没有多少时间？”魏明目如利刃一般地看着他，自动屏蔽掉其他对他而言不重要的容：“你说清楚。”

原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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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浑浊的记忆海，经过凤夙一番折腾终于再次清晰。

    是何事开始的，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或许是第一次相遇初始，他自己就早有预——这个人的存在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可却不明白到底重要于何。

    然而那双暗红的眸透几分无奈来：“只是不彻底而已，明，你知不知你这么，会令整个神来大陆冒多大的风险？”

    尖尝到些许苦涩的血腥味，魏明无力地抿了抿，可这些话，他无从。

    “你说什么？”

    “不行！”魏明指尖颤抖着攒成拳状，眸噙着泪却始终没有落：“魏若无，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这件事我绝对——”

    魏若无知自己明白的太晚了，延绵不绝的后悔与钝痛几乎将他自己淹没，然他的意志力依旧大，他从来都知自己该在什么时候什么事，什么决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