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青的嘴来回开合，声音轻地几乎听不见。

    “小心……别被吞噬……”

    别被吞噬？被什么吞噬？陈钧嵇皱眉，试图问个清楚，但伍青已经断了气息。

    “姜舒允，留个活。”

    “知了。”姜舒允慢吞吞掏了他的手术刀。

    他现在看起来狼狈的，浑都带着细小的刀痕，衣服被不断涌的鲜血染得通红。但祁乐乐比他更惨，他被小白咬断了半边胳膊。

    鲜血滴滴答答从他的断臂滴落，临时的止血工作本止不住这样大的伤。要不是他现在质特殊，估计早就因为失血过多给跪了。

    “你要是乖投降，我就保你一命。”

    姜舒允指着祁乐乐的断臂，语气嘲讽。

    “你一向都怕死，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了。”

    乎他意料的是，祁乐乐摇了摇。

    “师兄，你知不知我为什么那么怕死？先天心脏病，医生当年给我的诊断是活不过二十岁，我用了所有方法让自己看起来和常人一样，但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知你们瞒着我很多事，所有人都不肯告诉我，直到我遇到了卓筠，我才知游戏的事。只要成功通过S级任务，我就能彻底康复，所以我为什么不答应她？”

    祁乐乐说着说着，突然轻蔑地笑了。

    “姜舒允，有些时候我其实会看不起你，瞻前顾后，连给老师报仇都需要忍了再忍。你说你是在替老师清理门，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所有对不起老师的人，都已经被我杀了，我用自己的方式给老师报了仇，我没有对不起他。”

    “……”

    姜舒允沉默地看着他，表复杂。

    “但你还是杀了那么多人，之前查来的，打着老师名在外面搅事的人，是你吧？”

    “是我。”祁乐乐快。

    “你为什么要这么？”

    “只是不甘心而已，凭什么老师了那么多的事，有了那么多的贡献。除了业界的名，其他几乎什么都没有。”

    “那些沽名钓誉之辈都能被人到天上去，真正得了好的人却还背后对我们不屑一顾，凭什么？！”

    望着祁乐乐愤愤不平的脸，姜舒允疲惫地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