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得来，他很难过，很后悔，如果不是你回来了，我简直不敢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

    聆微轻轻的扯了一角，沉默而平静。

    她平静地不正常，姣好的面容上甚至泛了冷漠的气息，这让晏沁心里微微惊了一，忽然间觉得这样的聆微，特别陌生。

    “聆微，明他是认错人了，他以为九年前救他的人是杜瑾瑶，才会……他是被杜家那对杀千刀的父女蒙骗，他也不知啊！”

    晏沁的急，说了半天看聆微没动静，抓住她的手握：“你们两个傻，明明心里都有对方不是吗？怎么就闹成这样？好好在一起多好？”

    “……”

    良久的沉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聆微开的时候，声音又轻又哑。

    “晏沁，如果有人在你心了一刀，等你尸都凉透了才过来对你说，对不起。”

    她的笑容苍白而苦涩：“你会原谅他么？你能和他在一起么？”

    门外，窗边的那影骤然一僵，修的指尖燃着烟，的火星就如同挣扎混的思绪。

    晏沁同样僵了一顺，声音有发涩：“我知很难，但是——”

    “不是难。”

    聆微的声音麻木的传：“是痛苦，连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

    “晏沁你知么？我曾经以为，我是不怕痛的。不是在杜家二十多年的训练，还是九年前落到晏则恺手里……我习惯了，时间久了，慢慢的，也就都忘了。”

    “可直到那一天……”

    聆微的颤抖，神空而冰凉，脸苍白如纸。

    “直到那一天，在那座地牢里，我真的觉到了痛。”

    “很疼，撕碎了一样的疼……我甚至听到了他的哭声。”

    “我能觉到他不舍得离开我，拼命的拉着我，可我却一力气都用不上，一办法都没有……”

    “聆微，别说了。”

    晏沁的声音跟着颤抖不停，她忍不住坐起来把聆微抱住，低声安抚：“都过去了……”

    聆微极其缓慢的摇了摇：“过不去。我忘不了，我亲看着他被杀死，好像自己就是那个杀人犯。”

    晏沁不停地抚着她的背，却哽着声音，一个字说不来。

    然而聆微还在轻轻的说，好似要将心脏剖开，让血来，才能缓解无法解脱的痛苦。

    “太疼了……我那时候就在想，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