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到自己全都在抖，思绪太太多了，好像快要承受不住，一刻就会厥过去。

    可是即便脑海中混不堪，最鲜明的依然是那三个字，不断地在她的前浮现。

    聆微想都不敢想，她竟然会从晏明的中听到“”这个字。

    那一定不是真的，晏明一定不知他究竟说了什么。

    他在骗她，或者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不过想要还清他欠的债，这样他才不会愧疚，才能活得舒服一。

    她无法相信，也本不愿意去相信。

    对于晏明，聆微觉得自己好像形成了一自我保护的反机制，就好似生了场大病之后，里产生了抗。一旦他靠近，她本能的就要逃离。

    慢一步，就会被那个男人拖不见底的漩涡中，万劫不复。

    然而她的脑海中又总是回着晏明的声音，他毅面容上的隐痛，他说那三个字时，黑眸中酝酿着的烈绪，让她连直视都不到。

    思绪漂浮混的空隙中，她听到了门外传一阵呛咳。

    咳嗽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人力的压制住，生怕惊扰了她。

    然而那个男人不知，聆微就坐在房门的这一侧，再细微的声音通过门板的传播，每一丝的起伏都能真真切切的听到。

    聆微垂在侧的手指不由一颤。

    他……还没离开么？

    呛咳一阵阵的，没有丝毫停歇的趋势，好似在恣意的反抗着男人的压制，叫嚣着不能停止。

    应该是烟的太猛了吧。晏明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在他烦躁或者沉郁的时候，总会烟得很快，有时一就是半。

    睫一颤，聆微忽然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的熟悉，好似已经印记在骨里，不需要刻意回想，也能完完全全的描绘来。

    真的是……太可怕了。

    ……

    聆微再次醒来的时候，落地窗外的天空蒙蒙亮，东方泛鱼肚白，而西方的月亮还未落，发浅淡的余晖。

    她第一个觉就是冷。然后，就是僵。

    聆微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竟然就这么用双臂抱着自己，贴着房门在地上坐了半夜。

    眶发发酸，好像哭过一样。但她知这是错觉，她一直维持着冷漠，不让自己在晏明的面前弱。

    晏明……

    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像是一刺，一想起来就刺痛她疲惫不堪的神经。

    聆微隐隐约约的记得，她在半睡半醒之间，门外的咳声好像一直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