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翊见他睡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终于不那么了。

    真是的，小孩儿病得也太是时候了，就好像知自己错了，故意和他撒一样。

    没见过写字还能退步了，周天翊不禁摇失笑。他心想，就剩三十五分钟了，白梓辰找来的替考还能答得那么完，他看过白梓辰的卷，几乎没什么扣分项，之所以扣掉两分，大概是因为别一格的卷面。周天翊忍不住将目光移到坐在他周围的几个考生上，不知是哪个，虽然人品不算十全十，倒着实是个人才，说不定可堪一用。

    午三零二分，白梓辰突然坐直了。他一改刚才的懒散和愁眉苦脸，像是刚刚醒过神来一样，神突然变得锐利和镇定，他盯着卷看了一会儿，微微皱起眉，一丝轻微的嫌弃，接着，他帅气地将笔转了两圈，刷刷两，把狗不通的答案全划去，重新开始答题。

    “好，知了。”

    周天翊一面在他看过的文件上签字，一面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但是却一直没人和白梓辰换卷。

    被他这么一折腾，竟然连把白梓辰叫过来的本意都忘了。

    午两，考试正式开始。

    周天翊看完最后两份报表，这才登陆邮箱，打开监控录像，从开始看。开始那一段，临时被当考场的多媒演播室里，并没有白梓辰，周天翊却没舍得快，耐心地等着。

    周天翊眉微蹙，盯着画面。

    他松了气，重新拧了巾敷在他额上，然后烧了壶开，晾到不冷不，保温瓶中，放在了床柜上。最后替他掖了掖被，拎起钥匙和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摄像恰好在离白梓辰不远的斜上方，所以周天翊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表。他皱眉看着试卷，一脸苦大仇，咬一笔杆，划拉两个字，咬一笔杆，划拉两个字，那模样显得着实有儿蠢。

着想着就又迷糊了过去。

    第9章 人格分裂症

    门“咔哒”响了一声，声音很轻，却还是惊醒了浅眠中的商烨华。他睁开睛，伸手了酸痛的太，将额上的巾丢在床柜上，掀开被，翻床。

    像这样专门空半个上午去照顾一个人，这在以前本是难以想象的事。

    “周总，”何叶敲了敲门，“监控录像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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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天之前，工作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但是从今而后，工作不再是他的唯一了，因为他有牵挂的人了。

    周天翊了快，他看着考试时间一过去，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试题才磕磕绊绊地答了一小半，字迹甚至还不如中的时候，写得歪歪扭扭狗爬一样。

    但是任何事都有第一次。

    只见白梓辰坐得笔直，微微低看着卷，时而思考片刻，神专注、笔如飞，不到二十分钟就答

    周天翊的工作相当忙。虽然他已经算得上善用人才，但是每天还是有数不清的文件等着他签字，数不清的会等着他去开，数不清的生意等着他去谈，数不清的突发事件等着他去理。

    午一五十，白梓辰穿着式样简洁的白羽绒服和黑仔来到考场，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在监考官的提醒坐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