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晨两三，太一一地疼，他记得周天翊给他端了杯过来, 底带笑，声音说不地温柔, 低声地调笑了几句，又哄着他把喝了。当时他的画风完全不对，仿佛吃错了药。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周天翊显然已经知他是商烨华了。

    也就是说, 从他喝醉酒，到他醒过来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

    商烨华是那即便喝得烂醉如泥，只要还有一意识, 第二天稍微回想一，就能想起来自己天喝醉了过什么的那人，然而这一次，无论他怎么努力回想，都不记得自己过什么了，只除了……那个有儿奇怪的梦。

    是了。

    他是很少梦的那人，即便偶尔了梦，也会在起床后三分钟之就忘得净净，可是那个梦，他却记得分外清楚。

    场景、画面、细节，甚至于周天翊说的每一句话，他说话时候的语气，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不科学。

    他记得周天翊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你……是谁？”

    但是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商烨华，”他想起自己仿佛苦笑了一，“我是商烨华。你喜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不是白梓辰。其实……我也喜你的，第一次见面就喜。”

    回忆起自己说了什么的商烨华：“……”

    一旦回忆起了开，接来的所有细节，都很顺理成章了。

    眠。

    像这诱导，会产生特定梦境，让另外一个人不由自主吐真相的，只有眠。

    商烨华禁不住磨了磨牙，地了气，又缓缓地吐来。

    真的很想照准周天翊那张英俊人的脸狠狠揍一拳！

    不过……他生气的并不是周天翊对他使用眠，讲句老实话，如果他和周天翊易地而之，发现自己最亲的弟弟被一个不知有什么图谋的人占据了，别说是眠了，给他直接来一针吐真剂都是有可能的。

    他气的是周天翊在知他是商烨华以后，并没有直言相告，而是闷声发大财，暗戳戳地躲在一边儿看他的笑话。

    ……诚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