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我真相，有一半其实是为了我。烨华，如果我能早一遇见你，早一认识你……那该有多好……”

    他咳嗽了两声，继续：“知你是商烨华之后，没有立刻告诉你，也是我的不对，但我真的没有耍你的意思……我……”

    “我知，”商烨华着泪握他的手，“我知。”

    “我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譬如说……”他伸手艰难地在靠近的衣袋里摸了一会儿，摸了两片残败的玫瑰——是商烨华随手在那儿的玫瑰留的，他不由失笑，伸手用力扯开衣袋，从破损的衬里摸一枚变形的戒指，整个戒指都被鲜血浸透了，唯有戒托上镶着的钻石，在昏暗的车灯闪闪发光，他的手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微微颤抖着，拉过商烨华的手，想在他的无名指上，但戒指已经完全变形，周天翊最终还是放弃了，将戒指放他的掌心：“譬如说……我向你求婚的时候。”

    “我都已经想好了，”说到这里，周天翊已然黯淡的睛蓦然亮了起来，连说话都利了不少，“等今天的事解决了，明天我就去向你求婚，求你把你的半辈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无论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未来的每一个朝晖夕照，我都会陪在你边……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你愿意留在这个世界，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陪你去那边，给你饭、洗衣服，重新开始。反正，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商烨华泪满面。

    “烨华，”周天翊突然伸手将他拉他鲜血淋漓的怀中，伸手摸着他的发，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睛，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辈的话，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的妻？我会一生一世着你、着你，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不离不弃，一直到生命的尽。”

    “我……”商烨华哽咽，泣不成声，“我愿意。”

    “我也愿意，”周天翊低，在他的发旋上亲了一，“那么……辈，再见了，我亲的小野。”

    商烨华听到他轻轻地说完这句话，然后骤然一沉，压在他上。

    “天翊！周天翊！”商烨华抱住他的尸，拼命摇晃，“周天翊，你醒醒！你他妈给我醒醒！”

    然而周天翊闭着双，无声无息，他的角还带着一抹尚未消逝的微笑，就好像在他怀里死去，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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