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格不认识自己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连人的格都会发生360度的大倒转，也真是神奇。还有那个第二人格，竟然丧心病狂到拿枪杀人的地步……想到这儿，商烨华因为周天翊过来而一片晴朗的心瞬间蒙上了一层翳。

    “是我杀了鲁西，”戚抿了一咖啡，低看着自己的手指，措不及防地开了，“虽然我不知自己是怎么杀的，但是我第一次现的时候，发现商先生家公寓的整面墙都是新抹的墙灰，而且坑洼不平，我当时觉得心悸，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墙重新拆开了，结果在墙里面发现了鲁西的尸。”

    商烨华：“……”

    原来他的公寓不止是死过人的凶宅，墙里还砌过死人。他对此一无所知，还一个人在公寓住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寒。好在鲁西活过来了，要不然他简直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知他应该告诉戚，鲁西有心脏病，虽然病发和他有关系，但人并不是他杀的，但是说的却是另外一句话：“哪面墙？”

    戚以为商烨华会震惊会厌恶，没想到他如此抓不住重，嘴角微微动了一，指了指客厅和书房之间的那面墙。

    那面墙虽然不是承重墙，但是因为商烨华想在里面橱，所以第一次装修隔断的时候，就把那面墙得很厚，商烨华有时候晚上失眠，还喜靠着那面墙看书……

    那觉简直一言难尽……

    周天翊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没事，反正后来人已经不在里面了。”

    “不，还在，”戚说，“我、我当时吓坏了，脑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就又浑浑噩噩地把墙重新砌了回去，还找了装修公司重新抹了墙。”

    商烨华：“……”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被这件事折磨着，只要我来，几乎每晚都会恶梦，很多次想投案自首，最后都没去，一是因为我不敢，二是因为我偶然间看了主人格的日志，发现他压不知这些事，虽然理想没有实现，但这些年过得还算快乐。所以我每次现之后，都会尽可能地抹去我存在的痕迹，然后尽快想办法制造刺激，让人格切换回去。”

    原来如此。

    怪不得戚这么多年在他面前都没过丝毫破绽，原来他本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