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非常好。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让你见笑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一对小酒窝，甜甜地说，“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你是我来人间以来，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可是不知为什么，看到敖钦，他就怎么也止不住泪了，还把那些不能给别人讲的事，一脑都倒给了敖钦。

    孟谟本来都快哭完了，听到他这句话，没忍住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噎着把衰神和卢方圆那些破事儿断断续续、语焉不详地说了一通。

    我可能有儿喜你了。

    敖钦一面温柔地给孟谟泪、擤鼻涕，一面冰冷地抿了抿。

    “我知，”孟谟竭力压了那些不足为外人的心事，低浅浅地笑了一，“可是……”我们不合适。

    “因为没吃的了呀。”卢方圆的噩梦虽然还能一段时间，但是噩梦这东西属于稀缺资源，他必须要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果然，小妖说：“我要走了。”

    他家小妖真是太有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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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都没有。

    他其实不是个哭的人，自从父母不在了，他不是孤独了、难过了，受伤了、挨饿了，从来都没有哭过。

    敖钦找了那个白月光那么多年，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消磨了，他现在也许是真的想和他谈个恋，那个白月光大概也许可能……这辈都不会再回来了。

    当时孟谟并没有多心，可是等到敖钦带他去月老祠求同心锁，又说并不喜他，心里就模模糊糊有了觉，后来敖钦带他回去睡觉，让他白白瞎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开始又羞又囧又尴尬，可是回去的路上，被秋天清晨的小凉风一，就蓦然从天灵盖凉到脚底跟。

    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就是不一样。

装饰用的手帕拿来，温柔地替他了泪，低声：“想哭就哭吧。有什么委屈，你说，我听着。”

    敖钦之所以不肯承认喜他，他都乖乖躺平了也不要他，是不是因为他心里有一惦念了许多许多年的、永远也忘不了的白月光？

    所以不想让你为难。

    孟谟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哭够了，他了鼻，睛有儿，却对敖钦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

    所以因为卢方圆意外退赛之后，虽然敖钦说过不怎么样都会签他，他也不是太想签了。

    “我有。”敖钦说。

    原来是衰神搞得鬼。

    也许是因为敖钦知他不是人，所以没有那么多顾忌吧。孟谟一面哭一面模模糊糊地想。

    可是万一……万一呢？

    敖钦心想——真是的，给了他钱都不肯，除了请大伙儿吃了一顿饭秀了个恩，外加剪了个发，就再也没动过了。

    不知为什么，敖钦有一丝不太好的预。

    不仅仅因为破例签约的事，还因为……上周末去公司找你，在楼碰见小卫，和她聊了几句选秀的事，她说你这么多年来之所以锲而不舍地办选秀，是为了找一个人。

    “……”敖钦皱了皱眉，“走？为什么？”

    所以晚上看到台坐着的、一眨不眨看着他的敖钦，他心里一面扑通扑通小鹿撞，一面又禁不住有儿难过。

    孟谟心想——我知啊，我知你的公司有好多好多、足足三五年都吃不完的噩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