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瑞涵在电话那嘿嘿嘿，“这说明你老公在乎你嘛。虽然你们是因为噩梦才在一起的，可是我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他这么……可能是因为没有安全，怕你不要他，所以才想借着签合约来绑住你……”钟瑞涵越说越觉得有理：“对，一定是这样！正无穷年，这不就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意思吗？想和你牵手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啊啊啊多浪漫啊！不行不行，等我和梦幻娱乐合约到期，我也要我老公和我签个正无穷年的合约！就这么定了！”

    孟谟：“……”

    原来敖钦和他签这个正无穷的合约，不是想压榨他一直压榨到天地久，而是想和他一直一直牵手走去的意思吗？

    不知怎么的，孟谟觉自己心里甜甜的，可是这甜不太纯粹，里面还混了一儿酸和一儿涩，让他有儿不是滋味儿。

    “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关系，”孟谟迟疑片刻，有些艰难地说，“他……他心里有人了。”

    “什、什么？”小仓鼠再次炸了，“没想到敖总得人模狗样的，竟然是这人！脚踏两只船！简直太可恶了！”

    “……”孟谟瞬间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在人间几乎没什么朋友，又开朗的小仓鼠差不多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妖了，所以他将从小卫那儿听来的事一五一十和钟瑞涵说了，末了：“他找了十年都没有找到那个人，我猜他可能是有儿心灰意冷了，又觉得我还不错，所以就……”说着叹了气，没再说去。

    “唉，唉唉唉，”钟瑞涵也跟着他不停叹气，“我……我对这事也没经验，也不知该怎么办……你要是真不想和他了，要不我让我老公替你赔违约金，你和我一起签他的工作室吧，到时候有什么好资源都是我俩的！”

    孟谟想了想，还是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欠了敖钦一个人的人债已经让他很有负担了，他不想再多欠别人的了，再说顾栎曙的工作室又没有噩梦，他又呆不久。

    孟谟觉今天自己的心像过山车一样，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甜一会儿酸，一会儿涩一会儿苦，脑里也七八糟的，似乎在想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明白。

    他也知像这事，钟瑞涵也帮不上忙，不过白白地和他一起不开心而已，于是赶转移了话题，和吃货小仓鼠稀里哗啦聊了会儿，快十二才挂了电话，正要去洗漱，门“咔哒”响了一声，路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