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亲人了，十二岁的苏昀就收拾了简单的行，一个人离开了南海，走之前对孟谟说，他想走遍人间，然后找个闹闹的城市，开一间小店，用他们鲛人特有的幻术替人类实现梦想。

    在征得苏昀的同意之后，孟谟“嗷呜”一吞掉了他的噩梦，年幼时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也跟着消失了，苏昀从那以后才变得乐观开朗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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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真的吗？”苏昀哭丧着脸说，“早知会传染，别说六折了，就是六倍我都不敢啊。他看起来简直太可怕了！”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肯定帮忙啊，”苏昀痛快地，“这样，你把他带来，我先试试，如果能成的话，第一次就算我友赠送的，以后都打六折，怎么样？”

    孟谟想了想：“会。但是离远儿应该没事。”

，也很快尽鱼亡。

    苏昀十来岁大就成了孤儿，每天被别的鲛人在背后指指，人就越来越孤僻，越来越沉默，小小年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不说话、不笑，还经常噩梦。那一年孟谟路过南海，偶然间看到海面上飘着一朵小小的血红噩梦，噩梦里苏昀的母亲抱着他，哭得满脸都是殷红的血泪。鲛人们一脸漠然地在他们背后无声冷笑，夜里像一尊尊狰狞的鬼怪的雕像。

    可是等衰神真的来了，苏昀立拉着孟谟躲了八丈远，小声问：“他上的霉气……会传染吗？”

    没想到他真的到了。

    苏昀的睛立就亮了，也不害怕了，嘿嘿嘿傻笑着就开始吐蜃气织幻境，不到半个小时，衰神上的黑气就全没了，成了个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的帅哥，发

    衰神：“……”

    算算苏昀也不过才刚成年，他了一张白皙漂亮的娃娃脸，看起来特别显小，上也还保留着少年式的清瘦，但是个却已经蹿，足足比孟谟半个，目测至少有个一米八三八四的样。

    几千年了，衰神一个人独来独往，完全不着钱，俸禄全攒着，逢年过节还有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而倒霉的神仙们派人来送年礼，因此衰神这么多年来缺友缺亲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因此他很痛快地付了六倍的酬金。

    孟谟犹豫了一瞬，了。卢方圆自从被衰神缠吓过一次之后，人变好了不少，这半个多月和他朝夕相，也差不多算是朋友了，衰神和卢方圆是一对儿……四舍五应该也算朋友吧。

    “我好的，”孟谟笑着说，“别说，还真有事儿要麻烦你。”他将衰神的外貌大略描述了一，末了问：“你能帮他去掉上的黑雾吗？哪怕是暂时的。”

    可是听了孟谟的话，苏昀却嘿嘿嘿笑得又傻又骄傲，像个孩：“是啊，我大了。真没想到还能在这儿遇到你。这么多年没见，你一切都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千万别客气！”

    “可以呀，没问题！”苏昀骄傲地笑着说，“我这两年吐蜃气制造幻境的能力越来越了，一次最多能维持七天呢，少的话三五天也有，不过太费力气了，这样的生意我一般不……他是你的朋友吗？”

    孟谟看到苏昀也很惊喜，不自禁地笑起来，笑得睛弯弯的，上打量了他一：“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