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起事来难免有诸多不便。”

    忠叔轻轻地笑：“这么多年可没几个人敢因为你是女之就小看你。你放心，这事我已经跟公商量过了，公也是这意思。你就不要再推迟了。”

    秦书雅抿了抿，她心中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比起公的大事，确实算不得什么，有些低落地，“既然您都如此说，那书雅从命就是。只是书雅侍奉公的时日短，他日若有的不妥当之，还要请忠叔费心指。”

    她神并无半分雀跃，反倒是有几分没能把这位让去的失落，忠叔暗叹了一声，不愧是公看中的人，这般淡泊名利，倒也是少见了。

    他轻轻，与秦书雅一翻阅起书案的册来。

    第019章 诱饵

    外雪势渐收，树枝却仍缠雪似银，一片苍茫。

    “听闻东院今日来了客人，秦姑娘可曾见过？”

    忠叔随手翻了一页书册，忽然开问。

    秦书雅搁茶盏，轻轻：“来的是苏老爷嫁到京城的次女，如今尚书陆澹的兄嫂，方才从西苑来，正好见到，便过去与她们说了几句话。”

    “陆澹？”忠叔皱了皱眉，神也凝重了几分：“可是那位都察院都御使杨铮的得意门生？”

    秦书雅不解所以，颔首应是，“这些年他确实跟着杨铮事，可是其中有什么不妥？”

    忠叔摇摇，轻叹：“我只是没料到，他会坐到尚书的位上……”

    对于陆澹，他并不算陌生，前几年公落魄，嘴里念的便是这个名字。

    “忠叔认识他？”听到他轻叹，秦书雅有些疑惑地问。

    “不算认识，只是曾经听公说起过。”忠叔望着窗外的冬青盆栽，目光悠远，“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老爷还未过世，公也还没有今日的名声……”

    说到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愈发沉重：“公去见的，可就是这位尚书？”

    “方才递上来的拜帖，确实写了尚书的名字……”

    秦书雅这几年听杜元的吩咐，替他打理着金谷园，不曾踏京城半步，对杜元的了解明显没有忠叔多，并不清楚这位陆尚书与杜元到底有何渊源。

    “书雅瞧您神不对，可是担心这位陆尚书对公不利？”她试探地问。

    对公不利那倒不至于，只是二人相一室，他到底还是有些担忧。

    他合起书册，站起，“这些还是明日再看，我去公那边瞧瞧。”

    他怕公会什么冲动的事来……他仓促了殿门，连外袍都来不及披，倒把秦书雅也吓得心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