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问你吧？”傅绍堂自认忍耐力还是不错的，但看到杜元这副无辜的表，还是忍不住冷了脸，“私自约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家见面，还无端送了她梅令……杜元，并非我不信你。而是本官不想赌。”

    也赌不起。

    “你觉得本座在利用陆大小与陆澹暗中勾结？”杜元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琢磨透傅绍堂的意思，“傅绍堂，你跟陆澹打了这么多年的，难还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当年他能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斩杀了自己的授业恩师，你觉得本座会跟这人合作？”

    “别人不可能。但你，不一定。”傅绍堂看着他，一脸地笃定，“与虎谋的事，你也不是没过。”

    杜元跟他，其实是一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他能挑这个时机回来，想必也是算准了的……他明知皇帝最痛恨杜时雍一家，却偏偏要在皇帝的底活动，而且还把皇帝得先耐不住。

    听说他的商队经常去边境游，这些年跟不少小国贵族都有……这两年边境战事不休，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他在其中了手脚。

    为的就是损耗我朝兵力财力，好让他有可乘之机。

    说实话，时隔多年，傅绍堂对前的这个人，一也不了解。

    所以他也不可能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世人都说傅尚书生多疑，今日看来还真是没错。”杜元慢慢搁了茶盏，面上怒意尽敛，“本座确实约了陆大小。”

    杜元凝视着窗边景泰蓝莲梅瓶里着的梅枝桠，“但这字条并非自本座之手。”

    “她不但神态与我相似，而且笔迹也跟我很像。”他走到窗边，寒风起他鬓角的碎发，愈发显得他冷傲孤清，“还有她那装扮……你该是最了解的。”

    “我生平就教过一个人写字……”

    他目光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之前送过一封信给我，信上的笔迹，虽与这纸上有些差距，但不难看，是自同一个人之手。”

    傅绍堂一顿，他没想到，这字条竟然不是杜元写的……而是陆瑾怡。

    也就是说，杜元约她，是为了证实心中所想。

    先前他在金谷园就将她错认了，现在就连杜元也对她起了怀疑。

    难她真的……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已经死了。

    傅绍堂手指敲击着案桌，紊的节奏，暴了他此刻的心，“见了她之后，可有定论？”

    杜元转过来看他，畔勾起一抹笑意：“你不是应该比本座更清楚？”

    他跟陆瑾怡仅仅接过两次，而且还没说上一句话，只是远远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