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陆景明真的有些喝醉了，拂开她的手，就轻笑：“确实喜，哪能不喜呢，全家都在替他兴，我又怎敢不喜。”

    “我只是想着这么闹的场面，我生母和亲弟弟却还在寺里受苦，他们竟连过问一句都不曾……”

    他说的是陆景海和柳姨娘，他们去寺里已经有段时间了。

    府里人都知，陆景海是因为得罪了杨阁老的女儿，才被罚去寺里清修的，平日里都不敢怎么提他。

    陆景明不一样，陆景海是他同胞弟弟，就算是犯了错，那也还是他弟弟，他会担心他，也是人之常。

    他说着脚就有些站不稳，拂冬过去搀了他：“三少爷虽说得罪了杨小，但也罚的重了些……不过老爷也没说不许别人去看他。少爷若是想三少爷和姨娘，倒也可以去寺里看看他们。”

    陆景明从小到大都是安分守己的，平常也不说话，自从柳姨娘带着陆景海去了寺里，他就变得更加沉默了。

    每日除了去给老太太请安，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里，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有时候连拂冬端了膳去，都会被他赶来。

    拂冬也是怕他再这样去，会闷坏了自己。

    他是有什么事都喜憋在心里的格，要是没喝酒，是决计不会在拂冬面前说这些话的。

    “杨家小……”陆景明脸上浮起一抹自嘲，“就因为是阁老的女儿，就这么金贵……”

    “要是今日当了吏郎中的是我，姨娘和三弟或许就不用再受这委屈了……”

    他叹息，拂冬听到这话，里隐隐有了泪，“少爷将来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日、日废寝忘地苦读，要是还不能中举，那就天理不容了。

    拂冬对他很有信心，很是定地说：“少爷一定可以考中士的。”

    “考中了又如何？”陆景明神空，“我不过是个庶，哪里来他那样的运气，能一举坐上吏郎中的位？”

    “只能苦熬着，苦等着，苦盼着……”

    拂冬觉他这话有些悲观了，“只要少爷中了士，以后五爷也是会帮您的……”

    她轻轻地说，她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英雄不问的理。

    “陆澹？就怕他到时候都自难保了……”

    他要中士，到观政结束，还要几年，谁能保证，到时候他还在尚书的位上呢。

    “要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