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负不由看了他一：“如今可找到了？”

    仿佛一，望尽一生。

    他忽想起数年前的初见，冷月正空悬，溪凝结成明镜一样的冰面，风满梅香。

    原是比喻佛自在众生之心。

    曲负：“经常有人因敬仰本官而产生这样的念，但最后往往也是因自卑而放弃。人，要稳重。”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名字不错，便多念一声。”

    不知为何，诗句从曲负中的那一瞬，靖千江到心中微恸。

    他只是随一提，并无询问之意，靖千江却：“是。我曾有位少年相识的故人，没留一句话就抛我走了。我想去找他，却发现好像以前本没有真正认识过他，觉得很愧疚，又难过。”

    他说完之后，便要离开，忽听曲负在后缓缓：“易皎。”

    “是嘛。那本官对你，真是有再造之恩了。”

    “可能他们都是蠢材罢。属脸厚，看见大人只有喜，便觉得自己也容光焕发，无所不能。”

    “找到了。”靖千江低低叹息，“或许可以这样说吧，希望他莫要再离开便好了。”

    而他名千江，谁又是他的佛祖神明？

    待曲负整理完毕，准备就寝，靖千江：“今日夜了，请大人安歇，我还是在外面为您守夜吧。”

    靖千江心中一震，转过来：“是，大人。”

    曲负“唔”了一声：“这份心意让人动，想必你一定会如愿的。”

    他踏着积雪，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边，俯望来，神清冷。

    这么一句话，让靖千江的心绪如同波一般漾起来，不禁问：“大人因我的心意而动吗？”

    曲负：“不动，只是礼节地对你行附和。”

    ……

    自己受了伤躺在地，茫茫雪地与月清辉之间，就这样走来一位秀逸明澈的少年，仿佛降在人间的月华成了。

    靖千江：“……”

    寓意世间江河，无论大小，其中有，心中便盛明月。

    靖千江默了默，浅笑：“乡人读书少，名字是爹娘胡取的，听大人这样说，竟文雅许多。”

    曲负：“这话听着，可真教人惆怅，其中似乎有一段十分悲伤的往事。”

    17、浮生任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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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千江保持微笑：“借大人吉言。不过属一向以大人为目标，更盼再过十年八年，能与那时的大人比肩。”

    “千江明月”之典故，原自佛偈“千江有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过了会，他嘀咕了一句：“对着姓林的都肯笑一，就会堵我。”

    曲负肯定：“你很有光，好好罢。再过十年八年，差不多也能到本官现在这个位置了。”

    靖千江不怎么想把一腔真跟这个冷心冷肺的玩意倾诉了，回答：“没什么，觉得大人风趣。”

    靖千江叹：“唉，不过是安活人的习俗罢了，如果真的那么想念，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一盏灯上，在这里等着，不如同归黄泉，自己去找。”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很“和谐”地回到了营帐，倒也不觉得路。

    曲负：“你说什么？”

    曲负角略挑起一，悠然：“易邑不易心，千江一月皎①。好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