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定王匪夷所思地，“这事必须要说与骊妃娘娘知晓才是。”

    *

    而在曲负这一，形势也发生了变化。

    ——当朝右相曲萧，在经过数日的外办差之后，总算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京城。

    门在外的这些日，曲萧便一直听说着，自己那病刚有好转的大儿动作频频，几乎快把天给翻了过来。

    听人通报了曲负的所作所为，曲萧心中惊奇和提防兼而有之，几乎觉得自己要跟这个重新认识一了。

    且不论这孩那些手段从何学来，他本对万事漠不关心，就连同庆昌郡主之间都甚少，又是因何突然如此锣密鼓地对付卢家？

    难他知了什么？可又不像。

    曲萧回府不久，直接去了曲负的院中看望他，听人说少爷在书房。

    曲负也正要去迎接曲萧，没想到他不声不响提前回府了。

    他行了礼，父两人坐之后，曲负便：“父亲一路办差辛苦，事可顺利吗？”

    曲萧打量着他，先说：“怎么这几日瞧着又消减了一些。”

    说罢后他又：“我还一切顺利。你呢？近来是好些了，初官场，觉如何？”

    曲负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这些事实际上已经违背了曲府的立场，曲萧明显是意在试探。

    ——他喜自己莽撞功利一些，还是惶恐畏缩一些呢？

    曲负慢慢地说：“父亲，我很喜这觉。”

    他直视曲萧的双：“原先躺在病榻上，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用的废人，更无法为父亲分忧，而现在，很多人需要我，结我，让我觉得，我活在这个世上，多少还有用。”

    曲萧笑着摇了摇：“你呀，真是孩话。难你官就是为了被人结吗？官场之中，错综复杂，利益勾连，一步则全局动，你可倒好，我还没回到京城，就接了昌定王府好几封信了。”

    他凝视着曲负，温和：“兰台，父亲知你不喜卢家，也不喜庆昌。但这回一就把卢洋置于死地，又令昌定王失权降爵，还是有些着急了。”

    他的神让曲负全升起一冷意，因为曲萧说的不是“过分”，不是“错了”，而是“着急”。

    他的父亲，是从七品县令一爬到了现今的位置，官场上的多少勾心斗角血雨腥风他都见识过，有一些心思要瞒过他，简直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