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我瞧着你布局妙，算尽人心，几乎丝毫没有遗漏之，可以说是殚竭虑，想来想去，却没想来，你从这当中得到了什么好。”

    他垂一垂，说：“上一世你被坠崖，这?一世又被派遣到南戎来送死，凭着你的心计，想报复或者想摆脱困境，都不算难事，你也一定能看来这些人的真面目，所以我才不择手段地想让你留在我这?里。最起码，我是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但你始终不愿意。”

    他地看着曲负：“重活一世，任谁都想活的更好。为什么不去选择一条，对于自己来说更加轻松的路来走？”

    这?些日来，赫连耀已经看清自己是说什么都不可能留住曲负了。

    其实之前叫嚷了半天要把他关起来，哪里也不让去，也只不过?都是上说说而已。

    曲负在南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住的简直比他这?个大君还要自在。

    所以他现在索也脆坦然地把想说的话都说了来，反正多也不过?是挨顿损的事?。

    不过?这?一回，曲负倒是没有训他。

    他想了想说?：“大君，你叫我一声老师，但如今我能教你的，其实都已经差不多尽了，我只在最后同你说一个理。”

    赫连耀怔了怔：“是。”

    曲负?：“师者，传?受业解惑也。我教过?你很多东西，但唯独没告诉过?你，要一个好人，一个正直的人，因为，我本就不是。”

    赫连耀急：“不，你——”

    曲负摆了摆手：“一个人，权力越大，不由己的况就越多，很多时候，可能你会狠毒、险、算计他人、苟且偷生，我无法跟你说这些事?不得。但唯独记住一，你就永远不会在自我的鄙视与怀疑中迷失。”

    曲负抬起睫，他的睛见尽世，却永远这?样黑白分明，清亮若。

    “你要持一件事，就不要因他人如何而怀疑动摇，永远持去。百转千回，矢志不改，仅此而已。”

    赫连耀从来没有听曲负说过这?样的话，甚至他曾经以为，若是有人在曲负面前这?样讲，都只会令他轻轻一哂，说句痴妄而已。

    很难想象，一个这么聪明的人，竟然怀抱着这?么……执拗的念。

    曲负看了赫连耀的惊讶，但是他没有再说更多，有些事?，只有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可以说，自己到或是没到。

    名与利，当然值得去追逐，但人一死，也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