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

    上课传纸条这件事对于钟可实在是太新奇了，燕京一中学风很，本没有人敢在上课走神，曾经有个笑话说得好——“我只不过低去捡橡，再抬时就听不懂老师讲什么了”，这句话完全适用于一中的每个人。

    今天是钟可人生中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开小差，刺激，太刺激。

    两人兴致的“笔聊”着，话题从A蹦到B，又从B蹦到C，掌大的一页纸写满了悄悄话。正面写完了用背面，铅笔写完了又用圆珠笔再涂一层，不知的人还以为他们在传什么武林秘籍。

    只是钟可新兵上阵，技术还不熟练，不像杨心跃这样调捣的技术娴熟，传纸条的时候总是笨手笨脚的。唯一会的一招，就是借着课桌的遮掩，把纸条偷偷向杨心跃的手心——

    ——“杨心跃！”

    讲台上，传来了班主任的一声厉喝。

    看东窗事发，钟可在指尖的小纸条差没拿住。杨心跃正在和他“接”，这节骨上她被抓了个现行，她更是被吓得浑一抖。

    好在她捣经验丰富，这时还能装镇定，她仰看向讲台上的老班，脸上是一片清纯无辜：“老师，怎么了？”

    班主任打量了她几，觉得她和班草靠的有些近，但也没有多想。

    “周就要班里的第一次月考了，你一会儿去我办公室领一考试安排，贴到后面墙上，还有之后的复习计划，也一并发去。”

    “您放心，”杨心跃，小模样看着可乖了，“我晓得啦。”

    她话音刚落，自习课的课铃就响了起来。班里瞬间被同学们的嘈杂议论声淹没，细耳听去，大家讨论的都是这令人心惊胆战的月考。

    班主任勉励了大家几句，劝大家抓时间复习。可惜同学们心中没底，也不知他的劝导听去了多少。

    看着第一节课就要上了，班主任匆匆离开教室给课任老师腾地方。

    班主任走后，差因为传纸条而被抓包的小伙伴，不约而同的舒了气。原本的脊背瞬间倒来，恨不得趴在地上，三叩九拜，谢老天爷饶他们两条狗命。

    “说起来……”“你说……”

    直到这时他们才赫然发现——他的左手与她的右手，居然攥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