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去他那里补课，肯定会撞见小方哥哥，你也知我和他……哎，总之钟可，你就当帮我忙，陪我去方老师那儿上课好不好？”

    有钟可个缓冲，即使真遇到了小方哥哥，她大不了躲在钟可背后当缩乌好了。

    钟可被这个消息砸的转向：“心跃，我肯定是愿意陪你的！”能给心的女孩当护使者，哪个男生能不同意？可这件事说起来，钟可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但那不是别人，是方老师啊，我去蹭课……”

    他说不去了。

    方老师是全市闻名的‘押题王’，退休之前，是市重学校的骨教育组。别的老师押题，也就只能押自己负责的那一科，可方老师能押语、史、地、政四科，而且每次都能押中！

    全市想要请方老师当家教的人太多了，他一节1对5的小班课学费就要上千，若是1对1、1对2，这个价钱更要直线上扬。

    杨心跃早就说过，钟可“陪”她上课，是帮她忙，学费自然是她掏——但这个实在太重了，数千块钱一节课，每周一堂，要一直上到考前……钟可实在没办法坦然接受这样的馈赠。

    “钟可，你不要和我这么生分好不好？”杨心跃自有一番她的理，“我妈妈说了，如果你真要和我算钱，那就让我和你算算我欠了你多少钱。”

    钟可茫然：“你哪里欠我钱了？”

    “怎么没欠？寒假的时候，你每天陪我视频连线，又给我讲题又给我补课，就算最低一百块钱一小时的补课费，这钱也有……”

    “停停停！”钟可真怕从她嘴里吐一个天文数字来。

    女孩调的翘起嘴角看他：“所以你同意啦？陪我上课？”

    钟可又无奈又慨地了。

    其实他知，杨心跃要求他陪她去上课，不止是需要一个护使者——她希望把自己拥有的学习机会，也分享给他。

    一起步，一起努力，一起考燕京大学……这是他们对彼此的诺言，永远不会忘的。

    ※

    因为复读班的上课时间是上六休一，所以方老师那里的小班突击课，就定在了每周六午。

    之前的补习地是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去年年底，方老师直接买了他所在的小区的底商门脸房，八十平米的房只留了一间厕所、一间办公室，剩的地方全打通，装修成了教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