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没有痛，也没有一声音。

    或者，他过去确实相信了，以为她对死亡的看法和其他人不同。

    其中一线粘在了上，他小幅度地轻扯了几，看到迦娜皱眉，他夹了团沾有碘伏的棉球先化开粘合，再重新用镊扯。

    等检查都完，奥西里斯再次开：“你只是在每个人类都在的最正常不过的事，畏惧和逃避死亡。”

    他简单的一个“不”让迦娜有些不明白了，到底是他没有生气，还是他不是因为她骗了他才生气。

    不过他还记得她的那些话，那些有关死亡的言论。他差就相信了。

    等线全拆完，病房还是寂静如。

    “什么？”迦娜心事重重，反应慢了半拍后才小声回答，“……好，我知了。”

    说到最后迦娜闭上了睛，一脸无畏：“我准备好了，你动手吧。”

镊冰冷的金属镊到了她刚好的伤上。

    “不。”

    相比护士，他的手法似乎更娴熟。

    总觉得哪里很变扭。

    同一个“人”，手握镰刀着黑袍时要她的命，换上医生服又来替她拆线。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话语平静，神中也没有一温度。

    房间又只剩他们两个人，奥西里斯坐到先前护士搬来的椅上。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反应，奥西里斯走近，示意护士把手中的托盘和医用工给他。

    “我来吧。”

    开始替她拆脑袋上的埋线。

    奥西里斯的动作很轻，每一线时，迦娜除了细微的酸外，也不会痛。

    护士想都不想就把东西全递了过去，笔直走了房间。

    “等让护士带你去个CT，估计过段时间就可以坐起来了。”

    这是她自己的，现在固已经暴，她不敢再表演什么。

    “那你为什么……”迦娜停了来，她知自己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的，没有必要问去。

    “因为我骗了你吗？”迦娜问。

    如果真要说生气，他更觉得自己在气自己，气自己相信了她的话。

    迦娜的脑袋反地缩了缩。

    迦娜睁开半只睛，奥西里斯还立在她床边。

    人心难测，神的心似乎更难。

    他生气了吗？他不知。他只是觉得自己这绪很莫名。当知自己的死期将至，又有谁不会取尽一切方法试图去活去。

    但奥西里斯却看着她，像是在等她问完。

    她双手一摊，像条煎板上脱的鲶鱼，等待被宰割。

    他随后重复着迦娜上次昏迷前他替她的那些检查。

    迦娜被他这么一盯，视线移向了天板，“只要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有一的眷恋，她就会害怕离开，不然还叫什么人类，再没心再没肺，不对其他人事有眷恋，那起码还有自己这个选择……我承认我对你说过一些谎言，但仅仅是为了活去，我说过我会把灵魂给你，但每一次死亡后发生的，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奥西里斯？”迦娜喊他的名字，然后说了心里的猜测，“你生气了吗？”

    迦娜有些张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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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似乎都抱着谁先说话谁输的信念，至于哪个人是在死撑着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