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玫瑰

    是兰登的声音。

    你对着牵引气球的无人机了，那上面应该装着摄像。你对兰登能够改动首都星的分电路程序到一丝惊讶，这惊讶很快又被惊喜的气泡冲散，你有多久没见过他了呢？虽然你们每夜在虚拟世界中共同度过，但那背后淌着的是一串串可修改的数字符号，并非真实的温与血。

    兰登的声音接着响起：好，那接来请您走到巷尽

    突然一阵短促的警报打断了他的话语，你的中枢跟着一，来不及回，只见一个由两块圆拼起的钢钉从后方漂浮来，鲜红视灯快速闪烁着兔大小的一光，电磁音像箭一样从发声中：发现电路程序故障，需要立刻行修理；发现电路程序故障，需要立刻行修理

    你立刻转拦住它，中吐一瞬间编好的借：这段电路略有老化，我正准备行修理。

    钢钉机械地回答：编号09，修正首都电路程序并不是您的工作。

    03委托我在庆典期间对各项工作行协助理，你稍顿一，半真半假的托词像呼一样自然吐，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对方沉默片刻，视灯渐渐黯淡，冲你倾了倾：我很抱歉。

    等到它离开巷，你才照兰登说的走到巷尽。一个红的数字1在玻璃墙面上亮起，你试着碰了碰，墙面陡然浮起平直的裂痕，勾勒一个门型，仿佛湖中相互磕碰的浮冰，方形的这块向沉去，一条通在你面前打开。你走去，渡过一段黑暗的隧，来后面前是又一个小巷，像算准时间似的，红数字2恰巧在拐角亮起。

    你明白了这数字是在指引你。你跟过去，一个个数字接连在路的前方亮起，指引你在电路般纵横错的首都行走，你就像误克里特迷的人，红的数字是你手中的金线团，一边在街巷中穿梭，一边提防着又一个米诺斯突然现在面前，所幸一路上再没有遇到旁人。数字10亮起时，打开的门后是一条一级级沉的阶梯通。

    应该到了。

    你走去，能听到中枢加快转速的沙沙声，一路上不断累积的期待一如此时阶的黑暗，渐渐将你淹没。你推开最底的那扇门，昏黄灯光照亮一间小屋，古老的油矿灯、飞扬的灰尘木屑与空气中蛛丝般轻柔的油墨香，让你一瞬间回到数个世纪前人类古堡的底窖室。而站在那里的人，乎你的意料，竟然是许久不见的08。

    我看到你中的失望了，09。材纤细的白发青年翻了个白，语气略带哂然，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空间狭窄，光线晦暗，中间一张工作桌上摆满稀奇古怪的半成品，酷似十几天前你和08在实验室对峙。你往后退了半步，问：你叫我来什么？

    不不不，才不是我叫你，08叹着气，故作夸张地了，好像你的反应让他伤心的，找你的人是兰登加西亚，我只是被委托在你发之前一小小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