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多了这是……”

    众江湖人又围在张慕边，拉着他的手，个个唏嘘不胜，老妪两行泪，拄着拐过来，颤巍巍：“怎就破相了呢？”

    是时厅外那院中，又有不少人踮着脚，朝里张望，议论纷纷，极是嘈杂。

    张慕沉默，老妪心痛地摸了摸他的侧脸，叹一声：“鹰主，当年是被火烧的？”

    张慕摆手不答，梁老大：“鹰主从小也不说话，散了散了，且听李公吩咐罢。”

    李庆成脸这才好看些，朝众人说：“我要报，至于酬劳呢……各位都是哪儿的人？”

    来者俱是乌合之众，开时参差不一，梁老大代诸人答：“咱们家兄弟，都是当年鹰羽山庄的人，受老庄主恩惠，如今少主还在，怎能开索酬？”

    李庆成莞尔：“众位兄弟在汀城办事，吃的喝的，总得用，就一银钱，各位若不嫌弃，还请先收了，咱们再谈详细的事……唐鸿！”

    唐鸿会意，取了白银来，李庆成亲自以盘捧着，在厅过了一圈，众人或多或少都取了些，富的贫的，贪的悭的，各取所需。

    李庆成把盘予唐鸿，让他门外散银，方一抖袍襟再坐，笑：“我与鹰哥自小相识，我俩都是一般的家中落，如今托庇汀城孙家，心里总不是滋味，想寻个时机，一番事业。现初来乍到，对此地人生地不熟，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探听清楚城中消息。”

    “此事说来简单，大家不需动手，只是动动耳朵的事儿，说难也难，毕竟和孙家，汀州官府都有牵扯，不知各位哥哥能否帮咱们这个忙，若实在麻烦，倒也无妨，便当朋友一场……”

    梁老大：“这是什么话！打听消息简单，包在咱上！贤弟想知些什么？”

    一书生附和：“众家兄弟有的家在汀城，有的则常驻葭城，西川两地，街巷尾的小消息，不比咱们更熟了。”

    李庆成如释重负，欣然：“一时三刻也记不得许多，我有一名随从姓方，正在院里等着，不如由他来说？”

    方青余与唐鸿得令，带了众人外，李庆成才真正松了气，知接来的事有方青余安排，不用他再心，便开始寻思这人该如何用的事。

    李庆成手持一枝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心不在焉，方青余与唐鸿都在外，唯张慕一人在厅静静站着。

    自鹰羽庄众江湖人离去后，张慕便看着李庆成神。

    李庆成心知张慕在看他，也不抬，随手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