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素来知许凌云好相与，昔时中当值也受过鹰侍照拂，旋：“许大人一路顺风。”

    许凌云摆手示意两名侍卫无事了，上前朝那女说：“能帮我带句话给陛不？”

    许凌云知自己对李效的谊也瞒不过林婉，林婉本喜的不是李效，大家伤其类，如今许凌云卸职离去，林婉便取了李效的木簪，赠他留作念想。

    许凌云接过盒：“啊？皇后知我要走了？”

    许凌云直起，笑：“皇后。”

    “许大人？”一侍卫蹙眉：“鹰队不是散了么？”

    银票有二千两，足够许凌云置一份产业了。

    里面是一叠银票，一竹哨，正是许凌云用的唤鹰哨，昔年张慕以西川孙家梅园名贵竹料削成，那竹名唤焦尾竹，青中带着一抹象牙黄，竟是历经两百年而不朽，时间越，竹却越，犹如附着一层玉般的油脂。

    寒玉胭脂盒之意则是激许凌云帮她瞒过了与亭海生一事，圆房之夜又割血染白绢，瞒过了太后。

    那女一愕，正是林婉的贴丫鬟，蹙眉：“啊，你是许凌云！”

    许凌云站在御园外等候，女前去回报，不多时带着一盒回转，柔声：“这是皇后着我送给许大人的。”

    两名侍卫走了，女：“许大人请稍等。”

    池对岸，林婉带着一群女与司监走御园。

    许凌云想了想，见一女路过，正是熟稔面孔，忙：“你叫什么名字？”

    许凌云笑：“里不是甚么要的东西，上面贴了方青余的封条。如果麻烦就算了。”

    许凌云摸怀中的一枚乌梅，收寒玉盒，走到太池畔，把薄冰敲开一个，将胭脂盒，金木簪一并沉了池底。

    “是散了。”许凌云笑：“编制也除了，帽也被收走了。凌云现在一介布衣，夜前就得京去。”

    女：“我去问问，许大人请在这里等。”

    她什么都明白，许凌云心想。

    女：“许大人请说。”

    许凌云了，到一亭坐，女转走，许凌云却：“等等，我想求皇后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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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凌云沉片刻，问：“明凰殿走廊的尽，左起第七块地砖去是个机关，去后第三块地砖会翻开，里有个瓶，两个杯，那玩意儿已经没人用得着了，求皇后赏我了成不？”

    另一名侍卫忙：“陛今夜设宴招待朝中的大人们，只怕没空见你了，不如……”

    许凌云随：“还有心愿未了，想来向陛谢恩辞行。”

    林婉为人母，昔时恬静柔不再，隐约已有了母仪天的气质，对着许凌云却没有半分凌人盛气，只远远站着，注视他许久

，许凌云沿小门走御园，一堆巡逻的侍卫拦住了他。

    “这……”女有为难。

    或许正如亭海生所说，世间总有许多无可奈何之事，不你知得再多，有通天的本事，总逃不过这造化人。

    许凌云了，女回延和殿去，许凌云便坐在厅打开那盒检视。

    女又：“皇后请许大人稍后，皇后在梳妆，上过来，有几句话想对大人说。”

    盒底还压着一金木簪，那是李效大婚时用过的，一旁还有个晶莹的寒玉胭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