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余摇苦笑：“你不会懂的，唉，我也说不……反正就是为了你才活着，你一死，青哥的人生，抱负，理想，就什么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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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庆成一气，抬仰望那仿佛垂手可及的天空。所有景都变得渺小遥远，脚底是苍茫大地，远方江城像一条被灰练环绕的，掌大的胭脂盒，梯田成了错落的小格，于丘陵上此起彼伏。

    方青余自在一哂：“不敢与韩将军争当君，我素来是个真小人，到了。”

    方青余颔首笑：“这可以说是离老天爷最近的地方。”

    李庆成揶揄：“你都得投敌了，还后怕什么，我死了不是正好么？割我回去寻你姑母领赏。”

    玉衡山勺心的登禅台占地百丈方圆，此时一青烟于台中央袅袅升起，李庆成极目望去，祭天台中央受灰雾所笼，只见火光，不辨细景，两峰之间都无法互看。

    “我若还没报仇就死了。”李庆成懒懒：“你们就把钱分了，自去找路呗，有手有脚，还怕活不成了？”

    方青余说：“昔年国舅爷韩将军就是在此与武尊比剑，我少时游历中原时，曾到北峰峰去瞻仰故迹。通常天祭祀，都得以铜鼎燃起烈火，

    “别走，当心掉去了。”方青余。

    方青余眉一动，嘴角搐：“可不是么，张兄自幼效忠于你，除你之外，他活着还有何念想？你若死了，他连该上哪去都不知。我们的命都是与你连着的，这许多年里都成了你的狗，我虽不待见张兄，张兄也不待见我，但我二人对你的心思，俱是一般。偶尔狗咬狗几，但你可得走稳了，别什么岔。”

    “该什么便什么。”李庆成随答：“大好男儿天立地，还怕没事了？”

    李庆成：“你来过这里？”

    李庆成了，让海东青落在树杈上，转打量四周。

    方青余伸手，把李庆成拉上最的峰，登时万里疆土豁然开朗，云雾散尽。

    李庆成循着方青余所指看去，只见另一山峦端有个大的平台，不自禁：“无怪天都要到这里来祭天。”

    方青余正：“别说笑，来日你千万不可贸然行险，青哥活着，全赖你了。”

    李庆成莞尔：“这听起来怎么像哑才会有的心思。”

    “玉衡山就像个勺，因此而得名。”方青余：“勺柄的末端是咱们所站之，勺心就是的登禅台。”

    “跟着你这许久，一门心思全在你上，你能成也好，不能成也罢，青哥其实并未曾想过这许多。但你若不慎死了，青哥虽活得去，却还有什么意思？归隐山林，终老一生，却不知该再什么。”

    方青余嘴角微勾，带着帅气的笑容：“是活得去，可魂儿没了。”

    方青余：“实乃天助我也。”

    李庆成笑：“你倒是说得光。”

    玉衡之巅唯一棵丈许的古树，盘错节，枝桠茂密。两人所站之不盈三丈方圆，竟是一无岭可接的险峰。

    登上这中原第一峰的峦之巅，只觉心开阔，不片刻狂风再次刮起，灰黑的云海在风朝着南方而去，雷电犹若磐龙在云层翻腾，掩去了远方大地上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