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一书。他们祖祖辈辈都在摧毁，而我中原民历代以来，都在创建！他们漂泊草原，居无定所，这是两族的差异，这差异非一朝一夕可改，更不是一封千秋万世的契书可规限！”

    “他们全无信誉可言！想当年先帝四枫关，最后与西匈王订契约，百年不犯大虞边界，然而呢？殿远走京师，落中原之时阿律司便举兵来犯！想和之时，可以全族之力为贡。待得他们想战之日，一封文书不过就成了废纸！”

    “有理。”李庆成：“匈人不是人。”

    一语，朝堂震动。

    唐鸿：“陛鏖战枫关之时，不也打定了斩草除的念么？”

    李庆成一气：“但现在与当年，早已不同了。”

    苏星照列：“陛，臣有本奏。”

    李庆成：“且慢。”

    悠久的沉默后，李庆成开：“他们的脑里所装的，本与咱们不是同一东西，虽生而为人，却像狼一般思考，像狼一般征战。杀戮全无理由……”

    “建一座城，需要几十甚至上百年时间。”李庆成：“而他们摧毁一座城，屠杀十万民众，焚毁一块地方，只要三天。这一族太过危险，容不得。”

    李庆成倾，黄谨忙铺开圣旨，解开玉玺。

    “陛！”苏星照：“臣有本奏！”

    李庆成提笔，苏星照径自走到殿中，与孙岩换了一个。

    李庆成看也不看苏星照，落笔。

    “陛若要奠定我大虞千秋万世的基业，便不可以杀戮来解决问题。”苏星照朗声：“否则陛尽屠狼山一带，多只能争得两百年安定，两百年后，匈必定再度举兵杀来。到得那时，大虞的孙将面临更为残酷的战争！”

    李庆成随手漂亮地划了个勾，苏星照续：“微臣愚钝，认为解决匈人的祸患，不能着于治标之上。”

    “我大虞东北沿线猎不足十万，狼山，东林乃至黑河领域，资分摊后绝用不完，最好的办法是让匈人帮咱们打猎，彻底并中原，成为咱们中的一支。”

    李庆成看了苏星照一，苏星照躬递一封信，：“这是东疆参知方青余就此事呈的折。方将军说，陛若想一劳永逸，则不应效仿史上列帝，不血的战争更能见效，也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