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起来再说。”江作天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反应如此烈，也着实疼加心疼。

    “老爷。”枕画与墨也跟着跪。

    要比可怜无辜委屈，姜桑梓还没见过比江善芷更厉害的，只是江善芷那人不屑这些手段罢了。

    汪氏早一步过去，搀了她的手要扶，嘴里也：“姑娘快起。老爷莫再责备姑娘，都是妾的错。姑娘也是好意，为了这事叫老爷误会姑娘，是妾不好。妾回去喝陈大夫开的药就好，那方也不错。”

    “你这是什么？快起来。”江作天被她吓了一，起要去扶她。

至平民，都要以和善宽厚之心待之，如今你却这般小肚，也学着那些后宅妇人钻营争斗，真是叫为父失望。好好的姑娘，都叫你母亲教坏了。”

    “什么冤枉委屈，你是在说我冤枉委屈了她？”江作天怒，“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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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芷别无所求，只求父亲莫将此事怪到母亲上，一切都是阿芷自作主张，与母亲无关。”姜桑梓直跪着，望着门外天空却不住咳嗽。

    “那药……那药汪姨娘本不是自服，而是叫她在外转手卖给了医馆的收药贩。”墨俯。

    “妾冤枉。”汪氏一听脸顿时煞，也跪到了地上。

    汪氏趴在地上，哭：“妾都说不要药了，为何你们还要冤枉妾？这天大的冤屈，妾不受。”

    “什么？！”江作天指着墨，“你们谁都不许嘴，你给我把这事说清楚。”

    “姑娘，对不住了，婢忍不住。”墨先朝姜桑梓磕了个，也哭，“姑娘原不让婢们说去的，可婢们见姑娘劳多日伤了，如今还要受冤枉委屈，婢忍不了。”

    姜桑梓心里忽然一阵难过委屈，仿佛受到江善芷的真实。先前不过是替陆氏不值，替阿芷心疼，仗义为之，她自己总还置事外，并没多少委屈。

    “回父亲，岂止是证据，买药的人家，已将此事告上官府，说被人欺诈！”姜桑梓只得亲自解释，“女儿不查倒罢，一查也是心里惶惶。药贩已寻到买家，

    看着跪了满屋的人，江作天觉得自己是天大的罪人，便沉了脸：“你们这是什么？”

    果然，她一句话未说，就已叫江作天心有不忍，觉得自己言重。

    她抬望向江作天，眶已红，雾弥漫，那泪将落未落，叫这张素清却秀的脸更是可怜上几分。江善芷人得，平时温温吞吞只有浅笑，人家便觉得她清冷，但只要睛一红，那委屈便从骨里传来。

    “墨！”姜桑梓喝了她一声。

    “罢了，这些话也不该与你说，你且去把药拿来。”他也不舍得再责备。

    “那你们查清了吗？可有证据？”江作天看了汪氏一，冷。

    姜桑梓却朝门“卟嗵”跪，哽咽：“父亲责备阿芷，阿芷不敢不受，但这事与母亲无关，父亲莫怨母亲。”

    “灵芝延年丹与九鹿是里的秘药，外有价无市，那些富贵人家为求得此药不惜重金购买，故医馆里有人悄悄地向我们这样的人家收药。前几日二房太太的娘家舅舅就曾经暗暗向我们家门打听起这事，那门是林嬷嬷的表侄，就把这事告诉了林嬷嬷。恰巧这几日夫人病重，林嬷嬷又把这事告诉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