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记烤鹅？难怪……”江善芷咬了两，鹅酥脆，脂香，混着菌菇香气，吃多了也不腻人，“杨家庄离京城有几十里路，一来一回要大半天时间，你……”

线，鱼线绑在荷叶包上, 杆一动，荷叶包便在半空弹不停。

    “如何？”江善芷见他将目光从她上挪到画中，便问，“这是京兆尹家的次女。”

    江善芷什么也没瞧见，她注意全在烤鹅上。

    左一江的鹅停在嘴边不动，直勾勾盯着她不言。

    “这什么？”她珠粘着他的手怎样也转不开，“开福楼的烤鹅，不对……开福烤鹅闻着比这个腻味。”

    江善芷斟酌了半晌，终于问声：“小侯爷，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香，真是香。”他笑咪咪将荷叶推到她面前，另一手将匕首锋刃往自己鼻尖轻嗅而过。

    “嗯，是不错。”左一江又，“再换一个。”

    见他目光落在旁边的画轴上，江善芷被烤鹅勾跑的愁绪又都跑回来。

    江善芷很想装矜持清来，可架不住左一江手里的香气不停飘来，芽糖的香甜、鹅的脂香、各香料郁的辛香，她不用吃就已经先醉了，哪还顾得上矜持。

    “装神鬼。你又嘛？”江善芷气呼呼走回原坐，屏着气不闻那诱人的香。

    “这是京城外的杨家庄的杨记烤鹅。”左一江瞧她小咬烤鹅，自己也信手拈起块脯慢条斯理吃起来。

    “古有姜太公钓鱼, 今有我左一江钓。”左一江手腕一收，将那荷叶包收回掌中。他三两去了鱼线，把荷叶剥开，里面烤得金黄的整鹅来。

    左一江把鹅从匕首上，：“何事？问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江善芷卷起画，又信手拾另一幅，挨近他坐着，展予他看，“这位也不错，那日恰站在我旁边，我和她说过几句话，特别温柔。”

    三两咬匕首上的，她戳起荷叶上最大的，递给他：“小侯爷，我有些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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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善芷便将画轴一张张展给他看，左一江挨个看过一遍后，

    画上是个年约十六的姑娘，鹅脸柳叶眉，生得貌。

    “不错。”左一江挑起居，用力咬鹅，“换一个。”

    “等等。”左一江忽又拦住了她，他用匕首戳了块她掌中，“这样吃，不脏手。”

    “那些……就你脚边那些，是那次上虹苑赏枫会上合适的姑娘画像，皇后昨日到我手里的，让我问问你的意思。如果有你钟意的姑娘，她便替你安排婚事。”江善芷把手里匕首丢开，俯拾起一张画展开，递到他前。

    说着，他冲她飞了一记勾魂。

    “小爷想吃了就去买，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快吃。”左一江目光左右一睨，又，“这些是什么？”

    左一江望着她笑得神秘，手间转着柄不足掌的匕首。匕首转过两圈，他忽将烤鹅抛起，手里匕首寒芒从鹅间闪过，动作快得让她看不清。江善芷只闻得又是另一菌菇香气弥散开，得人味大开。挥匕首的动作终于停止，他单手擎起荷叶，一阵有节奏的“啪啪”声响起，整只烤鹅已被他切开，整齐码在荷叶上，旁边是鹅腹同烤的菌菇。

    江善芷怔了半晌，中邪似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