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这样的人？”

    这殿是扶澜帝的，怎会有其他男人？

    “有啊，怎么没有？”宁夫人走到一殿前，忽然驻足，仰往皇城正南指去，“你看。”

    江善芷随其望去，远有座六角塔楼，耸而起，在这皇城宇间如鹤立群。

    “他知我思乡心切，替我建楼，让我可登远眺故乡。那楼名为……北望……”宁夫人脸上现淡淡的红，“就在那里，我发现我上他了。”

    江善芷脸已变。

    北望楼……那是扶澜为宁公主所建之楼。

    “夫人……不……你是……”她震惊万分，语不成句。

    “我是宁，苍羌之后，一江生母。”宁收回手，笑容渐渐散去，“孩，我们到了，走吧。”

    江善芷抬，看到前宇正前方悬挂的牌匾。

    永乐，苍羌皇后的寝，已经空置多年。

    ……

    左一江不及换衣，上仍是大安寻常衣袍，发束，神冷冽，见了扶澜不行礼也不说话，只是漠然看他。

    扶澜并没降罪，只是站在九龙阶上，仔细打量。左一江的模样像宁多些，眉目秀，只有四成像他，生得很是清俊，只是神里有丝狼一般的狠，恍惚间叫他想起了左尚棠。

    当年的狼王将军，和左一江有着如一辙的神。

    “你得与你母亲真像。”他踱步到他面前，两人一般矮，目光平视，“我是你的父亲，你要叫我一声父王。”

    “父王。”左一江开，声音毫无温度。前的男人将他抛弃了十七年，对他来说，只有陌生，“父王”一称也不过只是个称呼，没有任何亲义。

    “好！王儿终于回来了，我苍羌后继有人！”扶澜帝却因这一声“父王”而朗声大笑，脸上病气似也一扫而空，“来人，即刻拟旨宣诏，封我儿迦律为苍羌太……”

    “王上三思！”

    扶澜正喜极而言，朝上忽有数名大臣跪。

    “王上三思！王与太分离已有十七年，昔年稚早已面目全非，王如何能定他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