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猜是私人会所，只是不知云泰大厦上面也有一个。他们这群人去的地方向来隐蔽，一般直接从停车场就上去了，不会和人群有什么集，今天来找我已经是特地破例了。

    瑞瑞察觉到了危险，连忙大吃棉糖，生怕等会去的地方要他把棉糖扔了。我看得笑起来，觉得有异样，偏过才发现予舟在看我。

    我至今无福消受他邃睛，被他专注看一就觉心慌气短，匆忙一个笑容来。大概笑得不好看，他转开了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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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私人会所隐秘很够，毕竟包了一整层楼，大厅层不比云泰一楼的大堂矮，而且穿过大厅就是天的楼园，景致非常不错。这里是三十几楼，应该可以俯瞰整座城市了。

    包厢的名字起得很雅致，霁月，里面是和风的装饰风格，去要脱鞋，卫平推开纸门我就笑了，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红。

    里面跪坐着三个和服女，都是温婉范，我向来喜日本女人和服后面的那一截脖，乌发雪肤，有独特的。而旁边盘坐着的老鸨一样的男人，正是予舟朋友中最讨厌我的一个——颜仲。他要是把用来撺掇予舟外遇的劲拿来照料他们家的家族生意，估计颜家早就可以和纪家一拼了。

    三个女人，他，予舟，予舟属各一个，正好不把卫平当人。

    矮几上摆满各致，还有一个寿司师父跪坐着在片三文鱼，金黄的鱼籽，雪白的米饭，再盖上一块有着漂亮纹路的橘三文鱼，我虽然对生没有兴趣，也不得承认这卖相非常好看。

    颜仲也是一贯地无视我，和予舟打过招呼，就开始自顾自地倒清酒，讲他那些并不好笑的俏话。予舟也兴致缺缺，解开西装扣靠在一边，我并不知他带我来是什么，何况我早说过我午要带瑞瑞去游乐场。

    和室风格的包厢里气氛异常安静，只有瑞瑞专心对付他的棉糖，清酒沥杯里，声音倒是好听。

    好在很快卫平就来敲门，看来是有事找予舟，连那个属也跟了去。

    包厢里只剩我和颜仲面面相觑，瑞瑞吃东西的时候从来不会关心外界的事，三个日本女人反正也听不懂。

    颜仲这家伙的涵养一直没过，予舟去大概不到三十秒，他就开始发难。

    “听说你最近在卖瓷？”他轻蔑笑着问，而且睛并不看我，还在慢悠悠地倒着酒。

    我笑了起来。

    “听说你最近在拉条？”我这等人自然比他言辞锋利得多：“当公应该比买瓷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