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好玩，一直在亲我。

    他一直都这么恶劣，每次把我到极限之后，就开始变得很温柔，把我哄回来之后，就会故态复萌。我也是不记，被骗了一次又一次。

    晚餐是在卧室吃的，卫平亲自送来。

    予舟把喂饭当成新奇事，着我全吃去。我压不知吃了什么，嗓疲劳过度，味觉都快失灵。

    瑞瑞打了针之后好多了，想找我听睡前故事，跑到房门来，被予舟拦在外面，他很担心我：“爸爸是不是生病了？”

    予舟一也不怕他哭，说：“是的。”

    不用想，瑞瑞一定要掉泪，我挣扎着爬起来想哄瑞瑞，予舟却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关上了门。

    “你什么……”

    “他不是要听故事吗？”予舟告诉我：“我去给他讲故事。”

    第十一章 兔

    我的嗓哑了三天。

    这三天我电话都不想接，因为觉得太丢脸。其实装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太心虚。

    沐蓁跑过来跟我报喜：“师兄，这青瓷卖得很好。”

    我糊不清答应了几声，挂了电话，听她失望，又发信息过去表扬她。

    瑞瑞以为我是真生病，这几天都很听话，予舟也许是因为知自己这次过了分，竟然真的连着给他讲了几天睡前故事，不知他给瑞瑞输了什么观念，搞得瑞瑞这两天动不动就若有所思的样。

    其实瑞瑞的年纪快要上幼儿园了，但我总是有担心，所以还是准备先请两个家老师教着。

    小孩的世界有多残酷，我在孤儿院见得多了，完全丛林社会，而且因为年纪小，当时不觉得残忍，大后回想才觉得骨悚然。瑞瑞脾气好，自保能力还不如我，上学是个大问题。

    予舟这几天都呆在家，家里就常有些人来往，我平时都是躲开的，有次没躲开，厨房准备找东西吃，一过客厅跟卫平打了个照面，正奇怪呢，了餐厅就明白了——颜仲那一帮人都在里面。

    我向来奉行好男不跟狗斗，当作没看见，厨房吃东西。

    结果我一厨房门，背后就传来笑声。

    我端了盘饼来，又原路返回。

    “我早说了，兔就是兔，正主一来，迟早得挪窝……”颜仲那死人腔调一直跟在我后面：“人哪，要有自知之明。”

    我猛地回过来。

    窃笑声都停了。

    一张张脸都带着戏谑打量着我，多半是老面孔了，嘉远就认识了，都是些草包，一堆人的脑袋挖来比不上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