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就开心，我愿意呆在他边，我就追着他跑。他愿意让我留来，我就留，要是他喜的是别人，他不愿意看见我，我就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况且以纪予舟的份和脾气，要是他不愿意我留在他边，我赖都赖不住。

    我没想过还有中间状态。

    予舟给我的那个理由，实在太过好，好得几乎不真实，我也很想相信，但是如果一定要说我这二十六年的人生学到什么理的话，只有一条——天上掉馅饼的事，从来不到我。

    我知予舟也许没有说谎，他是非常骄傲的人，冷漠而坦，本不屑于去骗任何人，就连商场上过招，往往也是以实力碾压，最多用上一金手段。

    最好的结局，是他说的是真的。据说叶修羽小时候弱多病，一次大病之后，叶家老太太亲自还愿，替他修了一座庙。要是予舟说的是真的，那我大概也得去修座庙了。

    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他骗我。

    也好，至少他为了留我，不惜说谎。

    还是这么好听的谎。

    我向来守诺，他说了，我就信。这件事从此尘封，我永不再问。

    病好之后，顿时就忙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邢云弼真的在帮我们宣传，还是时来运转，店里生意好了很多，卖去几昂贵的定制餐。卖得贵，要求也，客都是腰肢纤细妆容致的年轻女，我为此亲自跑了一趟景德镇。

    瑞瑞好不容易等到我病好，没想到我上又是差三天，急得泪汪汪，我回来给他带了许多可的小玩意，他看也不看，瘪着嘴坐在墙角玩乐。我只好把他抱起来，带他去园看，慢慢哄他。

    孤儿院来的小孩有很多特质，其中一项是没有安全，婴儿小时候其实很需要跟母亲的肢接，这段时间甚至决定了成年之后的心理状态和格形成，我们不太有这条件，这也导致我对肢接的觉比较奇怪，阈值很低，非常，连拥抱都要一番心理建设。

    我不希望瑞瑞以后也这样。

    予舟就没有这样的同受，我对瑞瑞的补偿，在他看来用五个字就能概括：慈母多败儿。

    好在最近他跟邢云弼斗得天翻地覆，没什么时间欺负瑞瑞。他幼稚起来是真幼稚，有次还被我抓到他带瑞瑞看战争电影，我说他，他还振振有词：“我这是给林瑞培养男气概。”

    说起来，瑞瑞的名字还是他起的，我当初把瑞瑞从孤儿院领来的时候，为了起名字天天翻字典，到晚上还在翻，予舟等了半天，实在不耐烦了，抢过字典扔到一边：“就叫林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