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纪予舟还是不懂。

    “是他一直没有参与其中，还是你在包庇他！”我几乎在撕心裂肺地怒吼：“你在书房里放着叶修羽的视频，你的朋友拿我来开玩笑，颜仲那混至今把我当成一个笑话！纪予舟，你有什么资格说从十七岁开始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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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予舟。”

    我推开了他。

    他还是从容，还是冷静，还是看着我发疯。

    予舟看我失常，伸手来，然而我本能地后退几步，我几乎是绝望地看着他，十年来，我从未觉得这个人如此陌生。

    “我不知你还记不记得连嘉辰？”

    就算他是石的，至少这一句话也能刺伤他。

    我有一瞬间，没有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对不起。”他向我歉：“但是我不能说。”

    他仍然穿着正装衬衫，结实，我闻见他上带着寒意的植香味。

    予舟沉默地看着我，忽然伸手，抱住了我。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不知你们院的记忆是不是了问题，但是我相信叶修羽并没有参与其中。”

    他总是不懂。

    然而一秒，我如坠冰窟。

    我知像叶家这世家会如何看待这行为，我也知他们会如何对付我这人。

    但我总是骗不了自己。

    “如果你是想知你父母是谁的话，我会帮你找到他们……”

    “这不关我要不要找我父母的事！”我知我暴怒的样有多疯狂：“你还不明白吗，纪予舟！这是我的人生！这关乎我从何而来，我到底是谁！这不是叶修羽那肤浅幼稚的富家少爷拿来恶作剧的素材，他侵犯的是我的隐私，他在窥探我的父母，你们自诩贵，然而哪怕是最低贱的人也不会这没有教养的事！”

    然而不够。

    我每次向他要的东西，他给的总是不够。

    他是从来不歉的人，我知这句对不起有多难得。

    我竭力平静地看着他的睛。

    “叶修羽没有参与其中。”他告诉我：“我只能告诉你这个。”

    他不用说话，我已经知了答案。

    “你知的？”我震惊地看着他：“你一直知的？这个恶作剧，他们拿我的父母来取笑……”

    予舟背着光，我看不见他表。

    我十九岁就听见的那个叫“执念”的词，活到二十六岁，终于明白它的意义。

    予舟沉默，他的脸逆着光，像极雕塑来的神祗，然而我的神祗背叛了我。

    “如果你不给我叶修羽的联系方式，我就亲自去叶家找，我会请私人侦探去调查叶修羽的去向……”

    我知予舟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我的鼻发酸，我梗着的那气，在我的腔里横冲直撞，我的肺撕裂般痛起来，而予舟的拥抱温，在这样的拥抱里痛哭一场也许是个好选择，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往走，所有的故事都有好结局。

    然而他总是这样从容，无论我拿什么来威胁，他多年的控制狂总是在这时候就显现成果，我任何事的后果都在他控制中。

    但我知他能看见我有多愤怒。

    “记得又怎样？”

    “你的院记错了

    不过是又一个面目模糊的富家弟，想要践踏我尊严的混。

    如果我不能让他我，至少我能让他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