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之后，想怎么保存都可以的。”

    我震惊地看着他，以为是自己听错。

    “没错，我是买来送给你的。”邢云弼笑眯眯看着我，展台的光照见他的睛笑得弯弯：“你难觉得我会喜古董吗？”

    沐老见到这幅画，也许会当场过去。

    瑞瑞的童话书里，王的诱惑有多大，我终于明白。

    我手心温，在玻璃上印一个手掌印。

    “不行的……”我自己都觉得这拒绝太弱：“这太贵重……”

    “我不知它的价值，就不贵重了。”邢云弼的逻辑十分人。

    我艰难地退后几步，咬了咬牙，朝门外走去。

    这幅画像电影里过诅咒的宝，致命的诱惑，我得离开它的力范围，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思考。

    邢云弼大概觉得我这样太好笑，一直笑眯眯跟着我走来。

    我关上门，靠在门上，急促息着。

    “别张。”邢云弼逗我，手在我：“跟着我，呼气，气……”

    我无奈地看着他。

    “我不是瑞瑞那年纪的小孩了，邢云弼。”

    “你当然不是。”

    “这幅画的价值，我心里很清楚。”我看着他睛：“这不是朋友互赠礼的范围，邢云弼，恕我冒犯，但是接来这些话，我必须要说。”

    “我对纪予舟的影响力，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如果你想通过我实现什么，也是不可能的，我能给你带来的价值，远不如这幅画。你懂我的意思吗？”

    有些话说来伤人伤己，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必须说在前。

    邢云弼中的笑意淡了去。

    他看着我，他的睛是标准的丹凤，笑的时候是真的好看，但伤心的时候也是真的伤心。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是在一次数学比赛。”他看着我的睛：“颁完奖之后，我想认识一你，过去跟你打招呼，你连看都不看我，就神傲慢地走开了，连奖牌也不要。那时候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意思的人，仿佛你不把任何人放在里，仿佛什么东西都不上你，就像这幅画里的鹤一样。”

    “但是我这次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你脸上看到过这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