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和你走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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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还是那辆车，我困得不行，蜷在座位上，枕着纪予舟的，盖着他的外，真没息啊，连这车里这冻死人的温度我都很怀念。

    予舟在拿手指绕我发。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予舟。”我问他：“你怕我对叶修羽有负罪吗？”

    “不是，那只是个意外。叶家人只是假借他的名义在发痛苦罢了。”他告诉我：“你知要是修羽在这他会说什么吗？”

    “他会说什么？”

    予舟笑了起来，然而他的笑意却没到底，他仿佛在看着很远的地方。

    “他会说，纪予舟，你这个煞笔，让你不信我，现在傻了吧。你有，小爷我说也说不过你，打也打不过你，最要命的是，我自己也知自己不占理，要是我没有天天欺负林湛，怎么会黄河也洗不清。得，我还有个绝招，我死了，你没辙了吧，这些俗人一定说，死者为大死者为大，你纪予舟有理也变没理了，现在你被这群傻包围着，且受着吧，小爷我先走一步，别潇洒去了！”

    叶修羽有段时间，确实是一这样的痞腔调，不知从哪学来的，整天很不耐烦的样，我没想到予舟会学得这么像。

    我勾住了他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指一和他握起来。

    “予舟，你在责怪自己吗？”

    “没有。”他的侧脸很安静：“我只是，有无所适从。”

    不止是他，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跟叶修羽会是一辈的，没想到会在半途中戛然而止。

    “答应我一件事，予舟。”

    “什么。”

    “以后无论是什么事，请让我为你分担。我知你觉得就算告诉我也没什么用，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多一个人担心。”我用手指轻轻划着他掌心：“但是我真的觉得这几年的时间都被我们浪费掉了，你不知我，我不知你，这么多的时间，说起来是一起度过的，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好。”他笑着亲我：“你要原谅我，我也是第一次谈恋。”

    其实我知他心里并未后悔，从他二十一岁开始，一定是无数惊涛骇浪，诸方博弈，变数太多，他把我困在笼里，虽然痛苦，却很安全，如今我仍然全须全尾站在这里，他会觉得这些决定是对的。

    但我太困了。

    我几乎不想跟他去争执往日的对错了，我只要知这个人是我的，他没有骗我，就算我觉得他错了，他固执，他死板，他如同陈年不化的冰山一座，我也就能继续走去。

    我不要过去了，我要未来的时光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