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一边让窦展来。

    窦展有些累，不想说话，就只是了。

    见窦展兴致缺缺的样，迟陆文猜测两人搞不好是吵架了，他有些怯怯地回去躺，不敢吭声，偷瞄着对方。

    窦展知迟陆文在看他，但懒得多聊，脱了雨衣，关了灯，躺了睡袋里。

    黑暗中，只剩外面的风声跟雨声在嬉闹，迟陆文不太喜现在的气氛，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晃在这帐篷中，让他有儿呼困难。

    他转过去看窦展，现在，自己喜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躺在他的边，但遗憾的是，对方可能已经有了别人了。

    “窦老师，你睡了吗？”迟陆文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生怕吓着窦展。

    窦展在夜中皱了皱眉，轻声“嗯”了一。

    迟陆文不知他这个“嗯”字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睡了的话为什么还会回答？没睡的话为什么要“嗯”？

    迟陆文不知应不应该继续说话，沉默了一会儿。

    倒是窦展先开了：“怎么？有事？”

    确实是有事，关于今天晚上，迟陆文有好多话想说，可思来想去，不窦展跟谁在一起都是人家的私事，他八卦个什么劲儿呢？

    迟陆文犹豫了一，小声说：“窦老师，你们俩的事我会保密的。”

    窦展眉皱得更了：“什么？”

    “你跟余卓然的事，我……”

    “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窦展翻了个，背对着迟陆文。

    迟陆文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以为对方是不信任自己，便接着说：“真的，我什么都……”

    “能不能安静睡觉？”窦展几乎是吼来的，吼完之后，自己也有些后悔。

    迟陆文被他吓着了，看着窦展的背影，心里涌上一酸溜溜的觉来。

    “对不起。”他极小声地歉，也翻了个，彻底跟窦展背对背了。

    两个人都睁着，谁也睡不着，各怀心事看着前方，各自难受，各自委屈。

    过了很久，窦展轻声问：“你睡了吗？”

    迟陆文还醒着，被窦展这么一问，突然就酸了鼻，他没敢声，怕一说话声音都是抖的，这样太容易暴自己了。

    他不能让窦展觉得自己那么在乎他，因为不想成为窦展的负担。

    像现在这样的况，最好还是保持距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