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也就罢了，偏偏不知给我脸，之后几次过去还想凑上去，让我听了那些话，连一个字都说不来！”

    攀？程微眨眨，才明白了母亲在说什么。

    原来，她对止表哥吐心意，落在别人里是攀吗？

    可是，想到这里，程微越发不明白了。

    她的大是太妃，二哥拜名士顾先生为师，文武双全，颇受恩师看重。

    而顾先生还有另一重份，是当今皇上的胞妹德昭公主的夫婿。她常去看大，大早就和她说过，皇亲宗室里，德昭公主几乎是除了景老王爷外皇上最看重的人了。

    程微活了十三载，把这些条件摆来想，都没想明白，而在以往，她更是从未想过的。

    在她看来，外祖母对她好，外祖父对她好，大舅舅和大舅母都和善，止表哥也好的。她自小常去外祖家小住，更喜那里，要是嫁给止表哥，就能一直和所有对她好，她也喜的人在一起了。

    这些，和“攀”有什么关系？

    看着程微茫然的表，韩氏再也控制不住绪，扯着她的手腕对着镜指：“孽障，你涂脂抹粉，是想着再纠缠你大表哥吗？就算你不要脸面，我这当母亲的还要呢，赶给我洗了去！”

    韩氏也是挑的个，卫国公府以武传家，她少时是学过拳脚的，又是暴怒之，手上力气自然不小，这一拉扯，程微就觉手腕钻心的疼，还发一声脆响，是腕上镯磕碰到了妆台边角。

    这时程瑶扑通一声跪了来，边磕边替程微求：“母亲，请您息怒，都是我的错，是我替三妹梳妆的，您要责罚，就责罚瑶儿吧！”

    她伏地磕，咚咚有声，程微意识挣扎着喊：“母亲，不关二的事，是我自己的——”

    “三妹，你快别和母亲嘴了。”程瑶抬起，额已经青了，她急急扯了程微裙角一，目光环顾，然后微微咬，鼓起勇气对韩氏，“母亲，瑶儿和三妹不懂事，惹了您气恼，您教训是应当的，只是……先让几个伺候的去吧。”

    韩氏手微微一顿。

    程微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两个丫鬟并一个婆，都是平日在母亲跟前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