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止辨不清忽然涌上来的灼是腹的白酒，还是他本来的心，握着微汗的手心，忘了迈开脚步。

    正在这时，听到了快的笑声：“落到程瑶手上了，落到程瑶手上了！”

    闹的声音响起：“瑶表，你是饮酒，还是作诗呀？”

    “我选作诗好了。”程瑶站起来，永远是那样自信从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上好紫毫笔，左手揽袖，右手悬腕，一个个秀雅小字跃然纸上。

    而围在旁边的人已经忍不住念起来：“冰雪林中著此，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

    韩止听到这首咏梅诗，不由一震，看了程瑶一，似是了什么决定般，抬脚往外走去。

    “冰雪林中著此……散作乾坤万里……”陶心怡又把整首诗喃喃念了一遍，整个人已是有些痴了，好一会儿，望着程瑶的神闪闪发亮，“程瑶，你这首小诗简直是绝了。”

    她边说边激动的走了数步，望向窗外的飞雪白梅：“这林名听雪，却是以白梅代之，偏偏此刻又了雪，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冰雪林了，更是把白梅的品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确实是好诗。”接的是陶心怡的兄陶跃然。

    陶跃然比陶心怡两岁，先前一直在嘉读书，这次来京城，是想拜在名士顾先生门，不曾想顾先生带着弟了远门，至今未归。

    而随顾先生行的弟，正是程微的二哥程澈。

    陶跃然击掌赞：“特别是最后两句，以喻人，妙不可言。”

    那句“散作乾坤万里”，无疑是对先前行事的最佳诠释。

    虽为他人牺牲，依然无怨无言。

    陶跃然自幼苦读，不像妹妹常来卫国公府小住，对程家妹算不上太熟悉，偶有集都是客气有礼的，可这时，却忘了那些束缚，目光灼灼望着程瑶，由衷赞：“有妹如此，难怪程家二哥能够拜在顾先生门了。”

    “大哥！”陶心怡斜飞他一，“什么呀，人家程瑶本来就是京城第一才女，这又和别人有什么相了？”

    短短时间作惊艳诗作的程瑶依然笑得云淡风轻：“心怡，你这意思，是说我二哥无才了？”

    陶心怡有些急了：“我可没那么说——”

    收到程瑶揶揄的目光，那个如青松修竹般的男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由耳微红，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