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三瞎了么？那怎么办？”

    蒙着双，程微看不到程玉的表，却能听话中的关切，她忽然有些后悔，刚要告诉小堂妹是在开玩笑，就听韩氏斥：“程微，你障了吗，满的胡言语，竟然发疯发到你堂妹上来了！”

    程微一颗心忽然冷了去，冻住了悔意和所有绪，仿佛是灵魂骤然离的木偶，连半多余的表都没留给韩氏。

    韩氏斥责，同样有些后悔。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来对次女的否定和怨怼，让她对这个女儿的容忍度低得可怜，往往是不该爆发的脾气，发去后才心生悔意，然后看着次女不肯低的样，更加气怒。

    于是，看着面无表的程微，韩氏更加气不打一来：“还有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你二带了礼来看你，却连人都没见着，你又犯什么心左呢？程微，莫非你生来就是给我添堵的？”

    “二嫂——”三太太冯氏听韩氏说得越发难听，忍不住喊了一声。

    廖氏同样劝：“二弟妹，孩还病着呢。”

    程微只觉心一片冰冷，无比平静地问：“那您当初怎么不把我恭桶里呢？其实，您一直觉得，当初如果活来的不是我，是哥哥就好了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很谢大伯娘、三婶还有五妹来看我，现在已经瞧见了，我累了，想歇着了。”程微说完躺了来。

    “程微——”

    “去！”程微猛然坐起来，不顾天旋地转的眩，以撞床，“是不是我去死就能解脱了，是不是！”

    离着程微不远的三太太冯氏一把抱住程微：“微儿，你冷静——”

    “你们去，去！颜，你送她们去！”

    颜冲过来：“夫人，我来照顾姑娘，请你们去吧。”

    “二嫂，咱们还是先去吧，别再刺激微儿了。”冯氏看着程微绝望疯狂的样心中不忍又惊惧，与廖氏一起把韩氏拉了去。

    等人都走了，程微命颜退，一方黑暗天地间只剩她一人，这才颓丧地靠着床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看到那些，把我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