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外面的寒气，而是把一缕风带了来。

    “拜见太妃，拜见祖母……”

    程雅忙把她虚扶起来，上打量一番，赞：“许久未见二妹，二妹风姿越发众了。”

    对这个庶妹，程雅少女时并未多加注意，那时她有着准太妃的衔，整日忙着学琴棋书画、针黹女红，再不就是家理事，偶尔的闲暇，都用来关心自生来就备受母亲冷落的嫡亲妹妹了。还是后来她住东，三妹常陪她，十有八九都会带上二妹，这才渐渐对这个温婉大方又有才名的庶妹印象刻起来。

    程瑶温婉笑：“大这样说，瑶儿都不敢往您面前站了。”

    “刚刚在祖母那里，怎么不见二妹？”程雅这才想起来，在念松堂时并未见到程瑶的影。

    程瑶睑微合：“这些日一直闭门抄经，祖母仁慈，说静心方显诚意，就免了我的请安。自打三妹回来后，我心中惦念，总要见一面才能安心，可惜昨日三妹歇的早，今日这才又过来了。”

    一直依偎在大夫人廖氏侧的五姑娘程玉来了神，语气兴奋地：“二，你是不是带了昨日的礼来？”

    她一早听说了程微神智失常的谣言，想着昨日见到三以撞床，确实恐怖，自打来了飞絮居就心中忐忑，一直老老实实躲在廖氏后，不过小姑娘忘大，一想到昨日瞧见的那如梦幻的绣品，就兴奋地忘了一切，跑到太妃程雅边，叽叽喳喳比划：“大，您不知，二昨日要送给三的礼，简直太漂亮了。”

    她说着去程瑶：“二，你快打开让大瞧瞧呀。”

    “五妹——”程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程玉小孩心，最是捺不住，见状脆夺过程瑶手捧的那幅“千福图”，笑闹着展开来给太妃程雅瞧。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蓦地传来：“大。”

    那声音虽不如程玉的声音明快乐，可是清冷中透着难言的恐惧绝望，让人忍不住就去寻觅声音的来源。

    本就关切幼妹的程雅更是第一时间望了过去，瞧清程微的样陡然变：“三妹，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全都看过来，早忘了关注程玉正替程瑶展示的“千福图”，只见刚刚瞧着还好端端的程微面惨白，额上纱布未覆盖到的地方是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