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伸手稳稳接住茶蛊，惭愧：“祖母，您教训的对，孙儿改日就去观烧香

    他拍拍程澈的肩膀，力气十足：“跟你祖母好好陪个不是就行。”

    “微微。”程澈无奈，低低喊了一声。

    老伯爷潇洒走人，留孟老夫人气得一阵心疼。

    他知妹妹天骄傲，最不屑的就是让旁人代过，还特意叮嘱过，没想到这傻丫还是不听话。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老东西！

    说老伯爷是老东西，其实有些委屈他了。

    “祖母，孙儿不孝。让您失望了。”程澈单膝跪地，“孙儿今日去晚了些，不料贡院外起了，发生了踩踏之祸，就没去贡院。”

    “不是的，祖母，是我的错。”程微直起，平静开。

    孟老夫人一瞪，气的上不来气：“你不必这些事儿，事都没问清楚呢，起来什么？”

    老伯爷比孟老夫人足足小了五岁，到了这个年纪没有发福，条还是瘦的，两鬓连一白发都寻不着，冷不丁瞧着，还以为是四十的中年人。

    老伯爷收了笑容，站起来：“起来问不是一样的。对了，蒋老侯爷请我看戏呢，我走了。”

    “那你怎么不早些过去！”孟老夫人太突突直，只觉又剧烈疼痛起来，抬手扶额，看着程澈的目光满是恼怒失望，“澈儿，我以为你是个稳重的。这才没有多费心，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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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伯娘给爷们们报信。”

    程微与程澈并肩跪立。拢在袖中的手悄悄伸，拉了拉他衣袖以示歉意，却没有回的意思：“祖母，是我去送二哥。结果不知何人在人海中扔爆竹，引起了混。二哥为了救我，才耽误了场。”

    他路过程澈二人，停来：“没事啊，这次没考成就次。考试嘛，能考就考，不考也不打，总不能为了考试，什么乐都不要了。快别跪着了，天还凉着呢…”

    “嗳。”程瑶站起来，从程微旁经过，裙裾轻摆，划一优的弧线。

    老伯爷拈起那颗杏仁，中，笑眯眯：“地上怪凉的，让两个孩起来吧。”

    孟老夫人嫁过来时，二十有一，老伯爷在她里还是个孩呢。这么些年来，就从没看上过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没考成？”孟老夫人一拍炕几，炕几上摆着的一碟杏仁飞了起来，其中一颗正好落在难得在家的老伯爷上。

    “我就知，你就是个丧门星，只要沾上你，断没有好事儿！”孟老夫人抓起炕几上的茶蛊掷向程微，茶蛊里尚有一半茶。

    若说对程澈，孟老夫人心底还有些忌惮，恼怒之余，到底是留了些脸面。可程微是自幼被不待见惯的，近来见她生得愈发好，孟老夫人多少缓和了些态度，可一听程澈没有考成和她有关，怀仁伯府这一辈手到擒来的贡士就这么没了，那缓和立时就被忘到脑后了。

    特别是随着年纪渐，二人并肩而立时，孟老夫人瞧着不像是老伯爷的发妻。倒像是他的母亲了，孟老夫人就格外反老伯爷再踏她屋。

    “澈儿，你说。”孟老夫人早已习惯了老伯爷的不着调，很快平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