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程澈看那包松一，淡淡：“不吃。”

    “二哥，不要因为我猜中你的心事，你就闹别扭嘛。”程微摸一把松，一个个剥开放到程澈手心里，“这松是我让画眉炒的，火候正好，可香了，你尝尝呗。”

    程澈到底没法和她生气，拈起一粒松吃了。

    “香不香？”

    “香。”见妹妹小心翼翼讨好的样，程澈心里的郁气渐渐散了。

    说到底，是他犯了不该犯的错，又和微微有什么相呢？

    “二哥觉得香，就多吃。”程微继续剥松。

    她很有经验，手指修，专拣了那开了的松剥得飞快，闲话家常般问：“那二哥喜的姑娘我认识不？”

    “你——”在这样轻松的气氛中，程澈险些说错了话，不由沉声音，“微微！”

    什么时候，微微学会不动声话了！

    程微抿抿。

    二哥哪里都好，就是总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她笑盈盈去拉程澈衣袖：“好啦，那我不问了就是。可是，二哥，你既然有了心上人，那怎么能把亲事随便定来呢？以后会后悔的。”

    “微微。”程澈闭了闭睛，看她，满倦怠，“是不是二哥太纵着你了，你才越来越胆大？这些事，是你一个女孩家该心的吗？”

    “二哥——”程微缓缓站了起来。

    在她记忆里，似乎从没见过兄这样不耐烦地质问她。

    她委屈又难过，仰着脸不想哭，可泪还是顺着角簌簌而落。

    “二哥，你今日好奇怪，我又没招惹你，你莫名其妙凶我！”程微说话已经带了哽咽，看一似乎有些愣神的兄，一把抓起剥好的松，“松不给你吃了。”

    她转了跑去，穿过竹林，在尽停，忍不住泪。

    果然，无论是谁，只要是有了心上人，都会变得奇怪起来。

    可是，她一都不希望二哥改变，怎么办？

    程微觉得难过极了。

    她恨自己的自私，可是偏偏，她惊恐的发现，她愿就这么自私，也不想看到二哥讨厌她，漠视她。

    她只想二哥一直对她好。

    程微拽着竹枝，无声地哭。

    这一刻，这个刚刚十四岁的小姑娘，自厌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