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薛忽然站起来，一脸严肃。

    “不用了。”程微把袜递给画眉，“你给二公送去就行了。”

    孟老爷一怔，连连：“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姑娘仁善。”

    “我没觉得。”

    程微匆匆找了借：“我过去就忍不住拉着二哥聊天，会影响他温书，你把袜送去就速速回来。”

    妇人过来，跪给程微磕了几个响，站起来扶着孟老爷往外走。

    薛不掩敬佩之，由衷：“三姑娘，你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神医。难怪前人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刚刚你虽救了孟老爷一人，其实是救了他一家人。”

    她心知二哥现在厌烦了自己，怕把袜送过去会遭二哥冷，可听了画眉的话，又心动了。

    “要是我三年后依然考不中，就拜你为师学医好不好？”

    画眉不疑有他，接过袜用帕仔细包好，提着灯笼往青苑而去。

    用过晚饭，飞絮居已经掌上灯，室一片明亮。

    画眉笑盈盈：“姑娘，这袜是给二公的吗？您这回的针脚比以前要细密多了。”

    程微在灯咬断了线，一遍一遍挲着雪白的罗袜。

    “那……就送过去吧。”

    程微手中握笔。飞速记着孟老爷说的话，写完后想了想，又加上自己的心得，这才合上了小册。

    “真的呢。这么细密的针脚，还被姑娘仔细包了边，穿起来定然舒服透气。二公穿了您的袜，定会考个状元回来。”

    “薛大哥。你直直盯着我什么？”

    二哥那次还说喜穿她的袜呢，只要二哥穿得舒服，能考好，就算又惹他嫌了，也是值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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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比颜心思锐，早察觉这段时日姑娘绪不佳，若是能和二公多说说话，说不定就好了。

    她快步走到孟老爷旁，：“孟老爷，不知你发病时是否有知觉，我想把这病症详细记载起来，将来好作参考。”

    他心知这番坐卧不宁从何而来

    “姑娘——”

    程微白他一：“少见多怪。比我的医者多得很。”

    近日来，程微呆在济生堂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哪怕午在德昭公主府学完骑箭，宁愿返回济生堂，也不愿回府。

    可科考前一日，她还是忍不住早早回去了。

    孟老爷自然满答应来，细细述说了自己发疯时的觉，这才千恩万谢离去。

    “是么？”程微一直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把这双袜送过去。

    程微目瞪呆，扔一句话转走了：“等你把欠我的银还清再说吧。”

    程澈把书卷放在案边，忍不住往窗外看了一，随后自嘲一笑。

    青苑竹影摇曳，灯火通明。

    程微忽然想起一事，喊：“等一等。”

    画眉笑容清脆：“嗳，婢这就给您掌灯。”

病救人是本分，等孟老爷考完试，记得来把诊金了就行。”

    薛这呆书生，偶尔还是会说话的嘛。

    程微莫名其妙：“怎么啦？”

    她中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